反正餓不死。
他真的餓壞了,活了這麼大,席清第一次挨餓。當食物入嘴時,他已經沒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他從小到大都不胖,初中高中時雖然吃得多,但是生長期竄身高,也沒有發胖。
父母也不說要控制他的飲食,主打一個能吃是福。
席清吃光了一袋蕎麥麵包,又把牛奶喝光,起身再開啟冰箱,裡面還有幾個蘋果,他拿起來啃著。
另外一隻手還想去拿第二個。
突然,華司走過來,抓住他的手腕,說:“麵包加牛奶會發脹的,你吃得已經足夠多了,再吃會撐壞肚子的。”
席清回過神,嗯了一聲。
農夫看到席清緊緊捏著那一個蘋果,他已經咬了一口。
最終,農夫沒有拿走這個蘋果,提醒道:“還沒洗。”
席清下意識轉身,將蘋果放在水龍頭下洗幹淨。
身體一抖,猛地回味,發覺肚子是有些發脹不舒服了。
他放慢了速度,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
等農夫轉身走回沙發時。
席清又連忙開啟冰箱,拿了兩個蘋果塞入外套兜裡。
席清連吃帶拿,看得那幾個學生眼紅,但是又不敢起身出來指責席強。
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對方。
穆菲的眼神可以算得上歹毒了,恨不得刀了席清。
這個家夥欺騙了自己的保鏢,賣了保鏢,然後他居然和農夫這個死變態攪和在一起。
她昏迷時做的夢,就是把席清這個倀鬼千刀萬剮。
一旁的胖男生非常有眼力見,他一看到大小姐穆菲的保鏢都被農夫殺了,也被農夫強健的體魄震懾住了,此刻討好地開口:“那個……”
他本想用敬語,但才發現,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農夫的名字叫什麼?
之前,農夫的小姨子說過,但胖男生等學生壓根就不在意,嘻嘻哈哈地混過去了。
對於一個低頭種地的農夫,他們這些富貴人家覺得口頭喊出對方的窮酸名字都膈應。
胖男生連忙朝席清開口:“丹還有這位……先生,我也是被穆菲和喬克欺騙的啊,是他們逼迫我一定要來這裡,要不然我不會過來打擾你的。”
胖男生視線望向農夫。
華司蹙眉:“你好像還不至於要讓他們請你一起過來吧。”
語氣有些嘲諷。
這個胖男生和眼鏡男都是被壓榨的存在,談不上大小姐的朋友。
穆菲和那個高個子的橄欖球隊長只對“丹”有過尊重。起碼“丹”甩臉色的時候,那幾個學生會主動跳過這一茬,不會繼續讓丹生氣。
“丹”自稱是因為和他們關系不錯,然後以朋友的身份被強行帶來農場,農夫勉強還信。
但胖男生的話實在沒有論據。
胖男生看他不相信,一咬牙,下定了決心,大聲說:“那是因為我看到了穆菲和喬克給那個被欺淩的女生的水杯裡下藥。那個女生第二天有個演講競選。他們準備讓對方在被大家關注的時候,身敗名裂,想讓對方像個妓女在大家面前跳脫衣舞!”
“但是他倆藥量放得太大!那個女生當晚喝完後,瘋瘋顛顛,最後對方産生了幻覺,跑到了天臺,結果墜樓了。”
“穆菲的父親正在競選某個崗位,和競爭對手拉得非常接近,害怕醜聞爆出來,第二天早上就強迫參與的人一起來到這偏僻地方,要求大家給他倆作偽證,說他倆早就來到這裡度假!不可能去傷害那個女人。”
農夫聽完之後,說了一句:“你們真的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