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手機,重新躺到床上,繼續休養生息。
而席清睡到九點多,聽到農場裡傳來一聲尖叫和吵鬧聲,他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席清被嚇醒了。
他慌張地穿上拖鞋,火急火燎地出門,但不敢下樓了。
一樓客廳裡站著好幾個人,還有五個人被綁起來了。
準確來說,被五花大綁的,正是穆菲的保鏢。
他們今早上發現了農場的異樣,想和農夫爭論,但反被抓,被強行綁起來。
農夫身上有血,他身旁放著一把鐵鍬,上面也有鮮血。
他坐在沙發上,脫掉了上衣。
肩膀處的小刀已經被拔出來了。
他自己給自己上了藥,綁了紗布。
長時間一個人居住,農夫十分熟練地處理了傷口,並將那把小刀扔在了茶幾上。
穆菲試圖給自己的保鏢們松綁:“你瘋了嗎?為什麼要綁住他們?!”
農夫抬手抹掉了臉上的血痕,盡管身上有鮮血,但是他的神態還是非常清醒的。
他抬手,一把抓住了穆菲的頭發,將人扯到沙發上按住腦袋:“你是個傻子嗎?昨晚上有槍聲,在這裡的人裡,只有這五個家夥有槍!”
“不是他們開的,還能是誰?”
穆菲昨晚到處亂跑,運氣比較好,摔倒後昏厥過去,等醒來時自己跑回家裡,試圖讓保鏢抓住殺人的農夫。
結果農夫反而把保鏢逮住了。
穆菲驚恐到說不出話,大口大口趴在沙發上喘氣。
她磕磕絆絆地說:“可是你殺了霍可,你殺了霍可!你應該被抓去坐牢,不,我要讓我的父親把你抓去槍斃!”
席清站在二樓欄杆處,聽到穆菲的話後,因為無語,嘴角不自覺抽動。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忘記她霸淩害死別人,跑到農場躲難的事情,她自己沒有去警局自首。
農夫像是忘記了昨晚的一切,抬手用力拍了穆菲的後腦勺,把人拍到腦袋發暈。
“胡說八道!”
農夫說著就把穆菲死死綁起來,勒得對方喘不過氣,口中發出破碎風箱的呼啦粗聲。
他站起來,環顧四周,低聲說:“看來,我不能相信你們這些學生了。”
學生們潰不成軍,最強壯的喬克因為失血過多躺在地上,有進氣沒出氣,好在橄欖球隊長也算身強體壯,鮮血快流了一地,但還能喘氣。
調查員和獸醫兩個人和學生不是一夥的,他們見狀急忙劃清界限。
他倆站在一邊搭話,應和農夫:“是的,我們也覺得這群學生奇怪,他們不是本地人,一來到這裡就出現命案。”
但這樣的說辭並沒有獲得農夫的任何,他目光盯著調查員,而後視線掃向一邊,數了數,說:“還差一個學生。”
男人拿著綁牲口的粗麻繩,大步流星地往樓上走去。
正好撞上了嚇得手腳並用往臥室裡跑的席清。
席清摔了一跤,倒在地上,農夫一把按住他,低聲說:“我覺得你也別有用心。”
席清想罵,但又不敢,只能委屈地說:“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