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汛說著,突然笑了:“酒量不行啊,小學霸。”
雖然25對酒精飲料來說是有點高了,但遠沒到能讓人喝兩口就醉的地步,除非是那種特別不勝酒力的。
顧辰感覺更暈了,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持續作用,還是因為路汛剛才拖著長長尾音叫他的那一聲。
“你好。”服務員小姑娘端著一個託盤過來,盤子上放著杯溫水,還有個白瓷小碗。她把水杯放在桌上,有點抱歉道,“咱們這邊醒酒湯沒有了,給您溫了個酸奶,也能醒酒,您看行嗎?”
路汛點頭:“謝謝。”
一杯溫水下肚,顧辰感覺好受了不少。路汛用勺子把小碗裡的蜂蜜和酸奶攪勻,抄起淺淺的一勺:“來。”
顧辰微微偏頭,看了眼遞到嘴邊的勺子,下意識地就要張嘴。突然感覺不對。
他在幹什麼?讓路汛喂他嗎?
顧辰一下醒了五分:“我自己來吧。”
說著就要去拿勺跟碗。
路汛沒給他:“你行麼?”
顧辰用力點頭。
路汛看他堅持,頓了下,有些失望地把碗勺遞出去:“慢點。”
顧辰恩了聲,捧著碗抄著勺子悶頭喝酸奶,一開始還像路汛說的那樣喝得挺慢,到後面,動作越來越快。
他們倆坐得近,餘光隨便一瞥出去就能感知到路汛在看他。眼神一刻都沒挪開過。
怎麼回事,校霸的愛好這麼獨特嗎,喜歡看人吃東西?而且,顧辰剛剛發現,他們這樣肩並肩坐一排好像也挺奇怪的。
“……好了。”顧辰硬著頭皮放下碗,“我們回去吧。”
路汛看他轉過來,眼色微暗。
大約是醉了酒,顧辰並沒有發現自己沒把東西吃幹淨。乳白色質地粘稠的液體從嘴角緩緩流下,跟淺粉色的薄唇形成鮮明對比,讓人很輕易就能聯想到一些不該想的畫面。
路汛感覺呼吸一下變得有些困難。
偏偏顧辰還渾然不覺,就要起身。
路汛拽住他的手。
“你嘴上有東西。”
顧辰怔了下,剛要抬手。
路汛把拇指按到他的嘴角,慢慢替他把殘留的那點液體抹掉。
他指腹很熱,內側帶著一點剝繭。擦過面板時,有種酥麻的癢感。
顧辰醉酒的暈眩感剛好一些,渾身上下又像被一陣電流擊中。
“謝,謝謝。”顧辰卡了下殼,飛快起身,“我們回去吧。”
路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慢慢把卡在座椅和桌腳間的長腿往外挪,騰出一條縫隙。
顧辰沒有深想,擦著那條縫,腿就邁了出去。
兩條腿不可避免地擦在一起,雖然都是長褲,但夏季校服的料子很薄,輕輕一摩擦,就能感知到料子下裹著的溫熱。
路汛坐在原地,感受著腿側的餘溫。顧辰走出一段,轉頭問他不走嗎。
“來了。”路汛慢慢起身,趁前面的人不注意,抬起手,慢慢舔掉拇指上殘留的液體。
好甜。
但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