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馬科城外是一片寬闊的黃沙地,望不見邊。
霍雷肖提著褲腳使勁的往前跑,但那烈日下的爆嗮讓他的體力出現了嚴重的透支,甚至他都已經老眼昏花,努力的睜開眼,有些天旋地轉,用力的往前走了兩步後,終於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渾身無力,嘴角乾裂出血,眼皮有些沉重…
但突然,他就感受到頭頂上閃過一團陰影,不斷的用水滴砸在腦門上,帶著股腥臭味。
“下…下雨了?”霍雷肖閃過一個念頭,但瞬間他就覺得不可能,馬裡這地方三個月能下一次雨已經是奇蹟了,他驀然的睜開眼,就正好和一雙眼睛來了個對視。
那眼神中充滿了冷靜、戲謔、狂躁以及兇狠!
“非洲野犬!”霍雷肖失聲尖叫起來,但就這一聲,明顯嚇到對方了,對方跳了下,但張開大口,露出獠牙一口咬在霍雷肖的脖子上。
“噗…”那鮮血直接飆到野犬的狗頭上,滲透進眼裡,這讓它的眼神顯得更是駭然。
霍雷肖使勁的掙扎著,那疼痛感讓它亡魂外冒,死亡的恐懼讓他爆發出能量,給了非洲野犬眼圈重重一拳,後者吃痛,淒厲的嚎叫著,這自然的就將嘴巴給鬆開了。
霍雷肖趁著這機會,捂著脖子,滿臉驚恐的爬起來,渾身的長袍早就被獻血給染紅了,往前跑了兩步,奮力的爬上個小沙坡後,腳下一頓,緊接著就一屁股癱坐了下來,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就瞧見小沙坡對面竟然出現了十幾頭非洲野犬,這下真的跑不掉了。
那幫野犬齜牙咧嘴的做出戰鬥姿勢,兇悍的露出獠牙,面目猙獰,像是明白獵物已經無法做出反抗,但他們還很警惕的從四周開始繞上來。
“滴滴…”
急促的喇叭聲突然響起,霍雷肖猛然轉過頭,就看到三四兩皮卡車晃晃悠悠,後兜裡還架著重機槍對著他,一名穿著軍裝的黑人從車上跳下來,對著他嘰嘰呱呱的叫著。
這種鳥語他聽不懂,但他明白,這時候能救自己的就只有眼前這幫巴馬科士兵了,他顫著手,聲音有些發抖,“p!!”
但殊不知這動作在非洲野犬看來是一種挑釁的進攻行為,那十幾只野犬健壯的後腿一蹬,朝著他撲了上來,張嘴撕咬!
霍雷肖怎麼還有力氣反抗?
到最後只是在地上不斷的尖叫著,慘叫聲最後漸漸虛弱。
而下面的黑人軍官看到這一幕,也是嚇得忙往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就撞在了皮卡車頭上,強忍著疼,趕緊跳上車,對著司機喊,“回去!快回去…”
那司機顯然也看到了非洲野犬,頭皮發麻,連忙掛上檔位,急速的後撤。
要知道在非洲這些地方,除了戰爭、瘧疾、環境外最恐怖的當屬野獸,而非洲野犬就是許多人不想見到的動物之一,因為他們大多數是上百隻一起行動,而且極其喜歡攻擊人類,就算是單隻獅子見到也得落荒而逃,要是被他們給拖住了,那就完蛋了!
撒哈拉沙漠中有多少枯骨是被活生生咬死的。
這兒是非洲!
這個世界上最混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