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小姑娘主動一次。
顧清晝低頭看了一眼腿間，再抬眸，目光掃過腿上熟睡的人，嘆了下氣，慵懶的嗓音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
顯而易見，等會兒他要在冬天沖冷水澡。
……
下午二點半，xx第一醫院。
因為羅嘉禾臨時有事，黎念先和曉雯在公司彙合，然後一起開車去約定地點。
這次她們採訪的物件是一家三甲醫院的婦産科主任。
兩周前，一名孕婦在醫院待産，下午實習護士檢查觸控，說胎兒胎心異常，一番按壓操作後，叫來醫生繼續為其按壓腹部，結果兩人操作後，胎兒胎心忽然停止，緊急b超後發現胎兒已死亡。
目前醫生和實習護士互相推諉，醫院也拒絕解釋，孩子父母無奈只能向媒體記者尋求幫助，此事一經發布，在網上引起了很大的輿論和關注。
因為這件事的關注度過高，涉及醫院，她們特意提前了半個小時到達現場做準備。
曉雯入職兩周，今天第一次出來外採，像是看什麼都新奇，擺弄了一下攝像機，又摸起話筒。
她看了一會兒手裡的話筒，忽然從包裡拿起手機，在群裡給羅嘉禾發訊息。
【組長，等會到了醫院能不能讓我採訪，我準備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採訪稿，可以嗎？】
過了兩分鐘收到群訊息回複：【問黎念，你們兩個協商。】
曉雯立馬抬頭，拽著黎唸的袖子晃，撒嬌眨眼睛：“黎念姐～”
黎念脾氣一向好，經過一番軟磨硬泡，點了點頭，然後在群裡回複：【羅姐，我都可以。】
下車，曉雯握著話筒跟在她身邊，越走近醫院越激動，忍不住問道，“黎念姐，你說我等下采訪那個任主任，如果她拒絕回答，我還要不要接著問啊。”
黎念在想其他的事，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回道，“看、看情況，主攻關鍵問題。”
曉雯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面色略顯嚴肅的黎念，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笑著說：“安心啦黎念姐，組長說都協調好了，他們總不能臨時反悔。”
黎念沒說話，抬腳往醫院大廳走。
寫採訪稿之前，她特意查過類似的醫療案例，十個採訪裡面有八九個都會受到各種不可抗力的阻撓因素，所以不到最後一刻她始終不放心。
正應了那句老話，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
醫院門口的保安十分警覺，剛走到大廳門口，保安看到兩人手上的裝置，二話不說就動作粗暴的將人往外推。
男女力量懸殊，她們沒怎麼爭論，只好扛著裝置回車上。
曉雯第一時間扇了自己一下：“……我這個烏鴉嘴。”
曉雯扭頭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只能等組長來嗎？”
“我、我先給羅姐發個微信。”黎念解鎖手機，將遇到的情況一一說清。
羅嘉禾那邊似乎被急事絆住手腳，沒時間看手機，等了十幾分鐘也沒有等到回複。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還是沒有回複。
電話裡傳來機械的電子女聲。
沒人接。
黎念皺著眉掛掉電話，手指焦急的滑動群聊天記錄。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醫院門口的工作時間表。
17:50下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