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糟糕的條件下。
偏偏是她生理期最痛的三天。
“你等等,我幫你去問問,等我。”羅嘉禾忙站起來,替她蓋好被子出門。
等羅嘉禾回來的時候,床上蜷縮的姿勢一點沒變,如果不是還有呼吸,她都懷疑她昏死過去了。
前臺沒有藥,只借到一個保溫杯,“先喝點熱水,等雪停了我帶你去診所。”
熱水似乎起不到什麼作用,黎念再次疼昏過去,迷迷糊糊中聽到羅嘉禾的聲音。
“靠,二十年罕見的暴雪也能讓我們趕上。”
“這極端天氣,別說回村了,機場都停飛了。”
睜開眼天依舊是黑的,但她卻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
黎念醒來腦子還是濛濛的,過了會才發現後背全濕了,想想應該是自己痛暈了過去,畢竟這麼痛,如果是睡著會痛醒的。
正想著,冷不丁的,一股冷意靠近她。
黎念睫毛撲簌了下,然後抬頭。
整個人怔住。
坐在床邊的男人是本該遠在美國的顧清晝。
他穿著黑色大衣,周遭帶著冷空氣,風塵僕僕的趕來,似乎是剛到不久。
男人下巴多了細微的淡青色胡茬,往日一絲不茍的背頭被風雪吹散,幾縷不桀的發絲落在額前。
黎念驚了一剎,但很快腦子裡閃過羅嘉禾的話。
——“二十年罕見的暴風雪,飛機都停飛了。”
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
窗外大雪紛飛,寂靜的黑夜吞沒掉一切。
男人垂下的薄密眼睫還帶著潮濕的雪意,深邃的側臉隱在燭光。
幾乎假以亂真。
真實的讓她不知所措。
對上那雙深邃的黑眸,她心底湧上一股沖動,藏在心底的情感不受控制的破堤而出。
頭一次主動的、帶著隱晦的情緒撲進男人懷裡。
“我…”
發不出去的簡訊,她可以親自說給他聽。
“顧清晝,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抽著鼻子,一字不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