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攥緊的指節有些發白，整個人放佛洩掉了所有的力氣。
剛剛喝得急，胃裡的咖啡湧上來一股苦味，難受的她想吐。
她找回自己發緊發澀的嗓音，再開口又結巴起來，“那、那你們想、想怎麼樣。”
“最近要忙雅希結婚的事，沒閑工夫和你掰扯。”白夫人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推給她，“簽完字，從此你和白家再也無瓜葛。”
“當然，前提條件是出席雅希的婚宴。”
桌上的檔案a4紙大小。
首頁印著幾個黑體大字——收養關系解除協議書。
白夫人見黎念只是盯著檔案不簽字，以為她後悔了，眉梢高高揚起，斜眼看她，“怎麼，捨不得白家的優越生活了。”
協議書擺在眼前，放佛在做夢一樣。
直到觸到紙張，黎念才回神，然後毫不猶豫的簽下名字。
她把檔案遞給白夫人，激動到一句話結巴了幾次才說出來，“希、希望您能遵、遵守承諾。”
事情辦完，白夫人似乎一分鐘都不願多待，拎起包包就走了。
……
走出咖啡館。
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頭，早晨的陽光格外明媚，連風都比以往溫柔。
黎念掏出手機，點開姜絲絲的微信，彎著嘴角打字：【請你吃小蛋糕，好貴好貴的那種。】
對面幾乎秒回：【你中獎了？！】
黎念：【差不多。】
簽完字的那一刻，對她來說，和中獎沒有區別。
—
姜絲絲正好在附近辦事，收到地址就過去了。
os家的蛋糕店位於銀三角，這個地段的東西都不便宜。
一頓小蛋糕差不多吃空了黎唸的小錢包。
吃的時候，滿足。
付錢的時候，肉疼。
得知好姐妹重獲自由，姜絲絲吃完蛋糕，拉著她去輕奢店買衣服。
剛準備去換衣間試衣服，口袋裡的電話忽然響了。
放下手裡的衣架，黎念朝姜絲絲指了指手機，然後到店外面接電話。
熟悉的一串電話號碼。
她好像…又忘了給九叔設定來電顯示。
接通後有幾秒的安靜，黎念看了看電話號碼，應該沒錯。
她朝著電話輕輕喊，“九、九叔？”
路邊經過的汽車響起喇叭聲，和她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聽筒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外面？”
黎念軟軟回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