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姜絲絲是她唯一能傾訴的朋友。
想了想,她把院長奶奶正在和顧清晝單獨談話的事告訴了她。
“這不是好事嗎,有什麼可擔心的,說明大佬是以一個認真的態度對待這段婚姻。”
是認真的麼。
……
黎念握著鹽袋沉默的走著。
—
希望之家的院門口,剛和院長談完話的顧清晝,靠在車門,指間夾著一根香煙。
過了許久,也沒點火。
他想起臨走時院長的那段話。
——“我從小就教導孩子們要自尊自愛自強,雖然你們是高門大戶,但誰也不比誰低一頭矮一頭,如果哪天你和念念走不下去了,告訴我,我親自領念念回家。”
小姑娘雖然表面看起來像個水蜜桃,甜甜的軟軟的,其實內裡比誰堅強。
第二次見她的時候就知道了。
他秉著負責任的態度和小姑娘結婚。
顧清晝指間轉了一下煙,手籠著擋風,猩紅的光閃動。
他夾在手裡,任由煙灰掉落。
青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黑眸湧動著看不清的情緒,閃過片刻的失神。
他想起從瑞士回來,老爺子聽到他結婚的訊息笑得合不攏嘴。
為什麼選她結婚,或許一部分的原因是來自老爺子的壓力。
老爺子把公司交到他手上就飛回瑞士安度晚年,前幾年生了場大病,抱孫子的心自此攔不住。
去年春節偌大的房子,只有他們冷冷清清的祖孫二人,真有過那麼一瞬間,不如聽老爺子的找個女人結婚。
不過很少有人能入他的眼,回國忙起來,這點想法也早被拋到腦後。
僅一回。
那天白家老爺子的壽宴,小姑娘一身白裙闖入他的閣樓。
……
顧清晝靠在車身,看見不遠處的人越來越近,眯著眼摁滅煙蒂。
快到院門口的時候,黎念和姜絲絲的電話收了尾。
頂配的邁巴赫,無論停在哪裡都十分顯眼。
黎念慢吞吞的走過去,走近,聞到了他身上有煙味,很淡的松柏香,並不嗆人。
九叔是和院長奶奶聊的不順利嗎。
她悶悶的垂著頭,因為不知道他們聊天的內容,連安慰也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
顧清晝注意到她手裡的冰淇淋已經化成水。
看來是在外面等了很久。
氣氛有些安靜。
黎念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唇,剛抬頭就看到他拿走她手裡的鹽,在她愣住的目光中,微勾唇角,“家裡應該缺包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