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恬聽到自己這樣說。
可沒有意想之中的決絕。
她聲音不大，反倒帶著一股嬌柔。
周南釗的俊臉在面前緩緩放大。
他的目光刮過她的臉龐。
落在她的唇上。
“我記得，你喜歡玫瑰花香的精油。”
周南釗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顆粒感。
震蕩著桑恬的耳膜。
她今天回家的時候。
聞到那個熟悉的味道。
對，她很喜歡那個味道。
但這五年，她都沒用過。
因為那個味道，總讓想她想起跟周南釗在一起的日子。
更讓她想起，在地獄的那半年。
桑恬緊緊閉上眼，生硬否定，“已經不喜歡了。”
周南釗眸光中的笑意淡了下來。
他舔了一下後槽牙，“邵正死了。”
桑恬倏地睜開眼，不可置信地看他，“死了？”
周南釗坐回去，雙手交握在身前。
聲音很平淡，像是在闡述一件平常事，“有人在裡面收拾他，受不了，自戕了。”
周南釗嘴角輕扯，目露寒光，“便宜他了。”
桑恬覺得後背一層冷汗，聲音都是顫的，“你幹的？”
周南釗斜睨她，“我是合法商人。”
可桑恬的表情卻是不信。
周南釗眯了眯眼睛，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往跟前帶。
桑恬被迫抬頭看他。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不擇手段？”
桑恬抿唇。
為了她是不會。
如果為了喬依依呢？
喬依依不是跟邵正合起來，欺負她嗎？
“開心嗎？”
桑恬的思緒被打斷，冷臉說：“死人我開心什麼？”
“報仇不開心？”周南釗又問。
桑恬深吸氣，“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好好照顧蘇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