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霍星來賴床沒醒,連晨間運動都被慌亂打斷,現在頗有後補的意思。
“霍星來,你遲到了!”沈顏卿想躲,又被霍星來抓住腳踝拖回去。
男人惡劣地拍她臀,像是連同之前在美國吃的閉門羹,都一起還回去。
他撩起她睡裙裙擺,用命令式的口吻道:“咬著,不許掉了!”
她咬著裙擺布料,脖頸就要受限地低著,不偏不倚剛好足夠她看清霍星來的一舉一動。
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晨間有氧運動,霍星來饜足地重新扣好皮帶。
沈顏卿跌在床上,有氣無力地低聲罵他禽獸。
而禽獸卻喜悅地領取稱號,直接抱著她,將她送到溫熱的浴缸裡。
“我讓鄭姐換床單,你多舒緩一下再起來。”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沈顏卿對著空氣咬了幾口,“禽獸。”
“謝謝夫人誇獎,我會想你的。”霍星來揮了揮手,隨即關上浴室門。
春節後,各大公司都開始第一季度的開年戰役。
霍星來再度轉換進入工作狀態。
沈顏卿卻一時不適應了,她的大四末學期很清閑,幾乎沒有課程安排。
留學申請也進入到審批狀態,就連論文都提前獲導師審核透過。
落入閑適中的姑娘,再成日守著偌大的空別墅就倍感無聊。
但又心疼霍星來過度疲憊的狀態,沈顏卿只得把孤寂吞嚥。
“你馬上生日,有沒有想要的禮物?”某日,霍星來洗完澡,邊擦著濕漉短發,邊吊兒郎當裹著半身浴巾出來調戲她。
沈顏卿自然知道他想聽‘想要他作為禮物’之類的話,但沈顏卿心情悶悶,只白了他一眼,繼而低頭看書。
鮮少會被無視的霍生好奇地坐到沈顏卿床沿,“怎麼了,不開心?”
沈顏卿咬唇,“沒有呀,我挺開心的。”
兩人交往的時間久了,霍星來其實能一眼看穿沈顏卿真開心還是假開心。
她從前每次裝委屈時,都會故意淚眼盈瑩,委屈到頭發絲都寫滿難過,好以此來博得他心軟。
但真委屈時,就會努力揚起唇角,口是心非地歡快說自己很開心。
“是我最近太忙了,沒顧上你。”他握著沈顏卿的手,貼著唇角輕吻。
沈顏卿沒想到自己的小情緒會這麼容易被他看破,“我知道你是工作忙碌,我沒怪你。”
“但我會內疚,會心疼。”說著,霍星來從另一側的床頭櫃拿出兩張機票,“你應該很久沒回壹京了,生日的時候我陪你回去。”
沈顏卿眼眸一黯。
自高三離開壹京後,她多時留在港島,與媽媽相認後又久居美國。
“放心,我們不住沈家。”他又像立刻窺探到她心思,溫柔說道。
沈顏卿身子一軟,倚進他懷中,“好是好,那霍氏離開你可以嗎?”
霍星來摩挲著她後頸,嗓音內已有嘶啞的欲.望,“我只知道我家姑娘離開我不行。”
他說自己的願望是做不理政事的昏君,隻日日拜倒在心愛人的籮帳下。
去往壹京的行程定於沈顏卿生日前天,霍星來提前訂了華仁萬襄酒店的總統套房。
那裡可以俯瞰整個繁華的東長安街,看華燈初上的金色光芒環抱整座皇城。
同港島浮華幻影般的紙醉金迷不同,壹京猶如戴著真絲面紗的古典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