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默默將手縮回來,看著南斯嶼比劃了個“您請”的動作。
“……”
葉予音感受著那股雪松香味撲鼻,又盯著他們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茫然不解。
晚上十點,順利登上郵輪,回到室內葉予音才覺得舒服一點,但頭還是被風吹得有點暈。
但她始終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見南斯嶼正與熟人攀談,她便站在角落,望著窗外郵輪駛離岸邊踏上回程的路。
還有兩天,他們就要結束這一場旅程。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
興許是察覺到她的不舒服,南斯嶼三兩句結束與身邊人的交談,回到她面前。
“累了吧?我送你回去。”
葉予音點點頭,她確實很累,已經很久很久沒能睡過一個好覺,再加上受了寒此刻身子也暖不了,只想坐下休息。
南斯嶼送葉予音回房間,路上交流比較少,直到快到的時候南斯嶼才問:“明天什麼時候的演出?”
“下午兩點。”
“明天下午我有點事,估計過去不了,結束後發條資訊給我,我去接你。”
又見她嘴唇有些白,專門叮囑她回去吃點藥,葉予音嘴上說著知道,但進了房間後便將這件事拋到腦後。
她疲頓的躺在床上握著手機,看了一眼,又放下,盯著天花板沉思。
手機上邊是與孟冬染聊了一個晚上的話題。
孟冬染:【樂團主席團也邀請你繼續留在樂團內工作,你怎麼打算,要續約嗎?】
孟冬染:【這個機會我是真的不希望你錯過,至少有演出就有錢,這個工資比你在我這打工要多得多。】
孟冬染:【你不是還打算攢錢償還養父母那邊的贍養費麼?】
【……】
就這樣時間過了很久很久,直到後半夜葉予音才在迷迷糊糊當中睡了過去,混亂間好像做了一層又一層的夢,卻什麼都抓不住,無力感很明顯。
隔天是在持續不斷的鬧鐘聲音中醒過來的。
葉予音頭痛得厲害,差點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伸手掐斷鬧鐘時甚至不小心將手機打落至地上,她想起身撿起但只感覺渾身軟綿綿的壓根沒力氣。
抬手一摸額頭,果不其然,發燒了。
她的體質一向不好,再加上時常糟蹋自己的身子,一吹風就容易感冒。
努力支起身子拾起手機關注時間,此刻已經中午,她應該過去音樂廳準備化妝演出。
胡亂從包裡翻出兩顆感冒藥,就著冰涼的礦泉水吞入腹,又吃了點前天秦睿送的甜品充饑,立刻往音樂廳過去。
下午前來參與音樂會的人並不多,就連南斯嶼與秦睿都沒在,館內顯得更蕭條,葉予音頭腦昏沉得要命,沒在意那麼多。
強撐著坐在鋼琴前,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但終是敵不過身體的不適——她彈錯了。
彈錯了一小段,後面及時補救,外行人興許聽不出來,但樂團裡的人聽得非常清楚。
明顯能感覺到身後的氣壓驟變,彷彿每個人都在因為她這個失誤而不悅。
節奏慢慢回歸正道,這個小失誤造成的影響不算大,在正常情況下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