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馫跌到湖畔上,望著空蕩蕩的九馢湖。
“雨神,雨神,雨神。”淚從白雨馫眼中流下來。
天下起一滴滴雨,一滴滴雨滴到九馢湖上。
白雨馫坐在雨中,雙眼迷惘,“雨馫可以死,雨馫可以離開,但雨馫不要雨神為雨馫犧牲,雨馫不要雨神離開雨馫,雨馫不能沒有雨神,雨馫是那麼那麼的愛雨神,雨馫是那麼那麼想要雨神在身邊。”
白雨馫在雨中痛哭,“你不是雨神嘛,你怎麼可以死,你是雨神,你不可以死,雨馫不準雨神死,為什麼?為什麼?”白雨馫仰天痛哭。
大雨滴到白雨馫臉上,和白雨馫的淚一起滴下來。
九馢小築房中,白雨馫神情呆木的坐在房間裡。
墨深柒從外面走進來:“雨馫。”
白雨馫看向墨深柒:“柒師兄。”
墨深柒道:“雨神犧牲自己為你渡劫的事,太青天尊和太乙神司已經和我講了。”
白雨馫非常難過:“柒師兄,我好難過。”
墨深柒道:“柒師兄知道你心裡難過,但雨馫仍然要堅強起來。”
白雨馫道:“沒有雨神的生命有什麼意義?活在沒有雨神的世界裡有什麼意義?”
“雨馫。”
白雨馫道:“我之前活著,全是因為雨神,現在雨神死了,我的心一樣跟著死了。”
墨深柒道:“你心不能死,你要代雨神好好活下去。”
白雨馫看向墨深柒問:“我可以去哪裡找雨神?”
墨深柒答:“天涯海角,總有一天你會找到他,終有一天你會再與他相見。”
“真的嘛?”白雨馫心中燃起一點希望。
墨深柒答:“雨馫現在已經是神,雨馫有永恆的生命,雨馫可以去找自己所愛之人。”
白雨馫道:“可是找到他之後,我依然不可以和他在一起怎麼辦?”
墨深柒道:雨馫是屬於雨神一個人的神,雨神是雨馫生命裡唯一的神,這一世的劫已經歷過,你們下一世可以真真正正在一起。”
白雨馫問:“可如果下一世我是神,他是人,那我們該怎麼辦?”
墨深柒答:“那我想雨馫也不會離開雨神,雨馫會生生世世守著雨神,伴著雨神,直到天荒地老。”
白雨馫一聽一下明白:“對,不管他是人是神是魔是仙還是妖,只要找到他,我就不會離開他。”
白雨馫行走在九馢湖畔上,臨走之前已經和太乙神司他們道完別。
“師父,父親,我已經決定去找雨神,就算踏遍三界,就算尋遍萬世,我也要找到他。”
白雨馫站在湖畔上望湖中景:“找到他之後,我要生生世世守著他。我有永久的生命,可我只想全部的時間來和他在一起。等我找到他之後,我就伴他到老,伴他到死,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永生永世和他在一起。”
白雨馫離開九馢湖,慢慢走遠。
白雨馫對墨深柒說:“我不會再回九神界,以後雨神在哪裡,我就在哪裡,雨神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有他的世界雨馫才會快樂。”
紫藤蘿園,神嫙嫿邊走邊道:“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我就沒能出來好好散散步。”
墨深染道:“簫雨筌和白雨馫能這樣結尾也不算太壞。”
神嫙嫿道:“是不算太壞,可是他們兩個人還是一方離開另一方。”
墨深染道:“就算一方離開另一個人,那另一個人也會去尋他。”
神嫙嫿停下來看著墨深染:“如果有一天嫿兒離開小染,那小染會不會來尋我?”
墨深染答:“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