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過三巡,本就開心的心情加上交酒,一時都盡興了。
蘇瑾南作為活動的主負責人免不了一頓的勸酒。見酒瓶到面前,迅速用手提前阻擋住酒瓶,語速不急不緩:“李叔,不能再喝了,家裡還有人等著我照顧。”
李叔順著蘇瑾南的視線落在一旁笑盈盈跟人聊天的女孩身上。
瞬間,李叔哈哈大笑起來,拍著蘇瑾南肩膀,“我早就想問了,你小子不是一直說談戀愛太麻煩了不想談,現在碰到小舒是願意了?”
蘇瑾南倒了杯酒,眼神溫柔地依舊落在溫舒身上,因為動作幅度大,一旁的飲料差點被打翻,幸好及時被蘇瑾南穩住。
想到之前與溫舒的種種,嘴角上揚。他跟李叔說:“是她就不是麻煩了。”
是溫舒,他寧願此生寧願被麻煩纏繞。
只要是她,便足矣。
“小蘇,一切都會如你所想的!”李叔再次拍了拍肩膀,又端起一杯酒喝。
“地上涼,別坐地上。”蘇瑾南欲要抱起坐在地上的溫舒,卻被人用手向後推開。
“蘇瑾南,是煙花!”溫舒答非所問,指著不遠處天空中唯一的亮點。
一道優美的弧線劃過天際,一片片火樹銀花頓時在夜空中絢麗起來。
一瞬間照耀了整個世界,蘇瑾南扶著溫舒的身子,點頭附和著:“我看到了,是煙花……我們站起來看煙花,地上涼。”
溫舒仍不動,雙腿交叉坐在地面上,彷彿已經聽不見面前男人所說的,身體發熱已經顧不得夜晚地面的涼意。她搖晃著腦袋,“蘇瑾南,失約的煙花今晚要一起看。”
“不,以後都要一起看!”
驀然,蘇瑾南睫毛輕顫,怔楞片刻。他知曉溫舒所說的話。
他們曾經相約要每年都要一起看煙花,以示作他們一起一起很久很久。
然而,在那一年斷了。
眼見面前的人仍僵持不動,索性直接在一旁坐下,如同一起欣賞專門為他們釋放的煙花。
“蘇瑾南,希望以後你能像絢麗的煙花一樣綻放自己的光芒,即使短暫,也要朝著自己的方向奔跑……”突然感性,溫舒不自覺感嘆,“嗯嗯,是這樣,我很清醒。還有你也要幸福下去!”
“我們舒舒也是,也要絢麗、幸福下去。”蘇瑾南揉了揉溫舒發梢,頓了頓又說:“還要和蘇瑾南一起永遠快樂!”
今晚溫舒喝的不多,似是酒精緣故,片刻溫舒猛地點頭,“其實,這幾年我過得真的好累啊,想努力忽略關於你的一切,但我好像又剋制不去想。”
“今天李姨跟我說,你的那個小破櫃裡存滿了一位女孩的照片,我當時的第一個感覺……感覺就是萬一,萬一我們以後不會再有交集了怎麼辦?萬一你有女朋友了,比我漂亮,比我懂事,那該怎麼辦……蘇瑾南,你為什麼還儲存……”儲存這麼多我們的照片。
想到傍晚李姨跟自己所說的關於蘇瑾南的一個秘密,當她開啟那小破櫃子時,她頓時愕然,頃刻間彷彿河流在一夜間頃刻而出。
她沒想到蘇瑾南會把曾經拍過的照片列印下來並儲存,也難怪曾經蘇瑾南會半月一次借她的相機一用。
原來,是儲存裡面的照片。
“都知道啦!”蘇瑾南輕柔擦去臉頰上的眼淚,又捏了捏臉頰肉,輕笑一下,“不會的,不會存在那一天的。應該說,那些都不會存在的。”
他說的堅定,溫舒反問,“你咋這麼自信——”
“不對,等等……”
說著,溫舒作勢要起來,晚上開心便偷喝了一點,突然站起來有些不穩。
“慢一點,要不要我抱你進去?”蘇瑾南在後問,於是溫舒索性不動,展開雙臂等待並讓蘇瑾南把她抱到房間門口。
“你別偷看!”說完,毫不留情關上門。
門再次開是在兩分鐘後,房間的燈早已被開啟。
蘇瑾南靠在牆角處,時刻擔憂著溫舒的情況。可當看見女孩歪歪扭扭走出來並抱著粉色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