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
下午休憩了幾個鐘頭,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春雨肆意交織。
溫舒撈過枕頭下的手機,大概瀏覽了資訊,其中韓夏在群中艾特溫舒。
說再過幾天結束任務便可以和車榆趕回來一起拍攝。
溫舒簡單回複並熄滅手機,今日本無任何拍攝計劃,但看到棉雨菲菲,她想計劃得改變一下軌跡。
暖陽溫暖人間,細雨滋潤大地
光和雨是世間不可或缺的自然規律法則。
溫舒拉開窗簾,推開窗戶,瞬間濛濛雨霧闖進屋內,撲灑撫過每一處彷彿氤氳其中。深深呼吸舒緩身體,溫舒便拿起相機走出房間門。
她走向衣櫃換了雙鞋,驀地發現她那把花醜花醜的雨傘消失了。
那是她上次傘柄壞了後在上面一家小商鋪買的最後一把雨傘。
本該她嫌棄雨傘的顏色,似彩虹又新增小碎花,但商家擺譜說這是最後一把愛買不買。
於是,下雨天她便撐起了她人生中最醜的一把雨傘。
她後退望了望樓上的房門,
緊閉著的,
或許人不在家。
外面綿綿雨霧,自己是不打緊但相機寶貴著,即使有防水功能。
溫舒小跑到隔壁蘇瑾南家,門依舊是關閉狀態。
無奈之下,溫舒回去套上她壓箱底的沖鋒衣,以及相機的防水套。
溫舒一般不咋穿這種沖鋒衣,雖然它防風防水,只有不得已情況下才穿上。
臨走時,大門沒有完全緊鎖,只是簡單掛著。
來到春望村有些許天了,對於村裡彎彎道道的路大概摸得也差不多了,她沿著最近的一條大路走去。
霧雨朦朦連帶著周邊猶如進入幻迷森林,潮濕空氣中混雜著草木之味,偶有鳥鳴聲彼此起伏著。
焦距落在田地碧綠的秧苗上,有短短水滴彙集矗立在苗上。
農田上的秧苗有幸她嘗試過,
不合腳的雨靴、混沌般黏人的的泥土、腰上的痠痛、泡發的手指等等,都是農田上所經歷的。
鏡頭遠遠聚焦捕捉到一處朦朧身影。
溫舒目光從鏡中挪向遠處,再回來放大倍數,身影在動但有傘面當著看不清具體面貌。
面貌看不清,那把花醜花醜的傘溫舒一眼識得。
瞭然,傘下必是毛一苒。而旁邊的人,想想應該是隔壁的他。
溫舒按下暫停鍵,鏡頭落在他處。
“我們一般插秧要求是要橫豎對齊,左手分秧,右手插,這樣速度會快些。但同時也要保證秧插進2厘米深度以內,不要東倒西歪容易造成倒伏狀態。”蘇瑾南身披雨衣站在田地邊,用秧苗為實驗物件講解,聲音不鹹不淡。
毛一苒手握著傘把,點了點頭,“我清楚了,瑾南哥。”
蘇瑾南稍作清楚,原本想叫毛一苒嘗試一番,但這塊農田已經是移栽過,不適合。他長腿一邁越過田埂一步落在地面上。
毛一苒蜷著手伸了回去,往旁邊騰出空位,眼神不經意瞥過:“咦,那人影好熟悉,但好像在抱著什麼拍……”毛一苒逐漸眯起眼睛以便能看清,“不會在偷拍吧!”
蘇瑾南拍了拍手,手套還浸潤著泥土水。聞言,聽著毛一苒大驚的嗓音,他的目光也一併落在前方處。
朦朧霧裡,模糊身影,一身黑,唯有容貌前有不同於黑色的顏色,挨著身半蹲著忽動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