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老闆著急呢,他小孩快高考了。”
“那我們確實得快點,不能耽誤孩子前途。”
兩天後,他們如期踏上了征程,a市機場大廳今天很熱鬧,貌似是某個選秀流量組合要飛過來,一群粉絲早已在外等候。
紀玄清和薛時彥就坐在等候區的椅子上,看著那邊的熱鬧。
“真熱鬧啊,”薛時彥感慨道,“不過你最火的時候,粉絲比這還瘋狂。”
“娛樂圈更新換代就是快啊,才退圈一年多,頂流就換了,我現在坐在這裡都無人在意了。”
“怎麼?你希望他們發現你?”
“那倒不必。”紀玄清把口罩往上扯了扯。
“真好。”
“好什麼?”
“要是在以前,我都不一定能擠進去的,但是現在只有我一個人能坐在你身邊了,你只屬於我了。”
“這話要是被我以前的粉絲聽到,他們能拿燈牌砸死你。”紀玄清斜了他一眼。
“哼,砸死我你也得來給我上墳,反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一天到晚淨說這些騷話。婻楓”紀玄清忍不住笑了。
“好了,到我們進去了。”
兩人站起了身,拖著行李箱走到安檢口,和那群熱鬧的頂流和粉絲擦肩而過,越往裡走,聽到的聲音就越來越弱,直到徹底隔絕,世界又恢複了安靜。
飛機起飛,飛向了天空,今天的天氣很好,飛機劃出的白線穿插在藍天白雲與陽光之間。
紀玄清看著窗外的雲,看得入迷,薛時彥把飲料放到他面前,他都沒發現。
“你都坐那麼多次飛機了,還那麼喜歡看呢?”薛時彥問。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緊張得不行,又把手機關機了沒事幹,就只能盯著窗外,愣是盯了兩個小時。”
“很正常啊。”
“後來嘛,坐習慣了我也是盯著窗外,因為下降的時候不是能看到城市嗎?我就看著窗外找,找我們住的地方,估算著回去這條路有多遠,從飛機上看真的好短啊,感覺很快就能見到你了。”
薛時彥愣了一下,他難得聽到紀玄清說這種話。
紀玄清轉過頭,對薛時彥露出一個淡淡地笑:“其實那三年,我也是數著時間過的,我早就不怪你了。”
薛時彥沉默了一會,然後他低下了頭,幾秒過後,他突然湊了過來,親了一下紀玄清的嘴唇。
“你……”
紀玄清剛想說些什麼,但看到薛時彥泛紅的眼睛,突然就忘了自己想說什麼了。
“不怪我就好,”薛時彥有些哽咽,“我一直都擔心你還在怪我。”
“我有那麼小氣嗎?”
“不是你小氣,是我當時真的很過分。”
“好了,都過去了,”紀玄清摸了摸薛時彥的頭,安慰道,“都三十幾的人了,還在外面哭什麼呢?”
“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好久。”
“好吧,是我說晚了,”紀玄清親了親薛時彥的臉頰,語氣像哄小孩一樣,“別哭了啊。”
“嗯……”薛時彥抹了抹眼淚。
紀玄清抱著薛時彥,輕拍他的後背安慰他,他突然覺得薛時彥好像一個小孩子,又可憐又好笑。
“以後……我會一直對你好的,”薛時彥認真地說,“你也不能不要我。”
“我都把你帶回道觀跪拜了,那可是要結婚才跪的,怎麼會輕易拋棄你呢?”
“嗯。”薛時彥這才放下心來。
飛機越過了雲層,離開了a市,他們今後還要飛往很多很多地方,也可能在某一年想換一個城市生活,但不管去到哪,身邊的人依舊是他,依舊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