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薛時彥才反應過來,問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半個月後我們組合要上音樂節,有空我就會飛回來排練,這次是兩天。”紀玄清解釋道。
“兩天嗎?那豈不是明天又準備要走了?”
“差不多吧。”
“你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薛時彥看了眼面條,“我都沒做飯,你吃了嗎?要不我現在給你也做一碗?”
“嗯,每天都吃盒飯也有點膩了。”
薛時彥給紀玄清做了一碗麵,雞蛋、火腿、肉丸、豬肉,能放的都放了,生怕紀玄清吃得不好。
紀玄清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面條,看來餓得不輕,應該飯都沒吃就趕回來了。
“你之前說的那個茶館,弄得怎麼樣了?”紀玄清問。
“挺好的,店租不算貴,周邊也安靜,不會有人沒事跑那邊溜達,就適合做點不尋常的生意,那邊房子也不貴,我打算買套帶花園的小房子,平時可以種種花草,兔子也能到處亂跑。”
紀玄清忍不住笑了:“考慮得還挺周到,我之前還以為你跟我開玩笑呢,沒想到你是認真想做啊。”
“跟你相關的事,我一直都是認真的。”
紀玄清手一頓,然後把頭埋得更低,悶頭吃麵,貌似在避開薛時彥的視線。
薛時彥繼續說下去:“我問了,房産證可以寫你的名字。”
“啊?”紀玄清突然抬起頭,一臉震驚,“什麼?”
“寫我們兩個的也行,雖然結不了婚,但房本寫一起也不錯。”
“不是,你等會,你不是沒錢了嗎?”
“郊區買一套小別墅的錢還是有的,那些暗地裡保護我們的人不用僱了,現在房價也不高了,花錢不用那麼緊張,就是上一套房賣得太急了,虧了點錢。”
“你不是手頭緊到都變賣手錶了嗎?”
“不是啊,我那是退坑了,賣幾塊騰點地方,留幾塊自己喜歡的就好了。”
紀玄清:“……”
“怎麼?”薛時彥打趣道,“你不會以為我窮到掏不出一分錢了吧?”
“那你都淨身出戶了……”
“你放心,我不是草包,之前除了當總裁也投資一些小産業的,雖然不是一下子就賺大錢,但每個月都能有平穩收入的。”
“那你還跟我說你沒辦法給我發工資了,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
“我不這麼說,你不收我怎麼辦?”薛時彥頓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找補,“但主要還是想在你身邊照顧你。”
“好啊,原來你一直跟我賣慘是吧?”紀玄清都氣笑了。
“也不全是啊,我是真的淨身出戶啊,賀家的財産我一分都沒拿到,我外公外婆現在想著給賀聆找老婆生個孫子,都沒想過我啊。”
“啊?為什麼?你也是他們的血脈啊。”
“因為我是同性戀,我不想結婚生小孩,我還姓薛,他們覺得我不能聯姻不能傳宗接代就沒用了。”
“不是……怎麼這個家聽著不像現代家庭呢?我從村裡出來的都沒那麼封建啊。”
“唉,所以我這個思想西化的同性戀根本融入不進去啊,還是跑路算了,要是連你都不要我了,我就真的無家可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