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可那個鬼嬰在黑暗中異常的清晰,她正抱著賀聆的小腿,對他露出恐怖扭曲的笑容。
“唔……唔!”
賀聆想掙紮,可是他雙手就像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鬼嬰伸著長長的舌頭,黏糊的口水流到他的腿上,一點一點的浸濕他的紗布。
下一秒,鬼嬰張開了嘴,對著他的小腿一口咬了下去。
“唔!唔!!……”
劇烈的疼痛讓賀聆兩眼翻白,他痛到全身抽搐,身體程詭異的姿勢扭曲著,他越是痛苦,鬼嬰越是興奮,啃咬得更用力。
直到賀聆徹底暈死過去,紀玄瑞才打了個響指,鬼嬰也停下了動作。
他把鬼嬰提了起來,像拎小狗崽子一樣轉著看了一圈,然後滿意地笑了。
“你也養得挺肥了,可以拿來用了。”
鬼嬰聽懂了他的話,激烈地掙紮了起來,可是她怎麼掙紮都掙脫不開他的手,只能任他拿捏。
紀玄瑞抬起頭,看向角落,那個紅衣女鬼就在那裡,她不動也不鬧,就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這孩子就是你最後的怨念吧?”紀玄瑞問。
“媽……媽媽……”
鬼嬰用稚嫩的聲音喊著媽媽,試圖喚醒什麼,但女鬼還是無動於衷,像是聽不見一樣。
“媽媽?”紀玄瑞嘲諷地笑了笑,“雖然你有點無辜,但是被侵犯懷下的孩子,估計沒幾個人想要吧?就在這裡做個一刀兩斷吧,對誰都好。”
說完,紀玄瑞把鬼嬰扔到地上並一腳踩住,然後抽出一張符紙,他頓了一下,又抬頭問女鬼:“這孩子真不要了?”
女鬼沉默了幾秒,然後僵硬地搖了搖頭。
“行。”
紀玄瑞點燃了符紙,然後扔到了連結她們母子的臍帶上,臍帶被一點點的燒開,鬼嬰嘶聲尖叫起來,直到徹底斷掉,鬼嬰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失去了活力,並一點一點的幹枯,最後縮到了巴掌大的大小。
紀玄瑞把鬼嬰撿了起來,放進了布袋子裡,無奈地說:“唉,這年頭都要幹打胎的活了,我先回去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紀玄瑞也不再理會角落裡的女鬼,推開門走了出去。
薛時彥一大早就收到了賀聆病情惡化要截肢的訊息,秦芯璐在電話那頭都要哭暈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秦芯璐也察覺到了他的為難,不再多說什麼,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薛時彥並沒感到多意外,反而覺得在意料之中,畢竟那些邪祟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賀聆的。
一旁的紀玄清翻了個身,但只是哼哼了兩聲,就繼續睡了。
薛時彥忍不住笑了笑,他用手指輕輕撩紀玄清的頭發,又戳了戳臉,有點想親下去,但還是忍住了。
但紀玄清還是被他給戳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爽:“幹嘛……”
“沒事,就想戳戳你。”
“你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老實。”
“既然你醒了,那我告訴你一個訊息吧。”
“什麼?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不好不壞吧,賀聆要截肢了。”
“什麼?”紀玄清愣住了,“那麼嚴重嗎?”
“我倆要不要去看一眼?”
“賀聆看到我們不會發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