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哪一點?”
“就是……你說你差點被那個的事。”
“蔣奕把我電暈了,我一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包房裡,有好幾個男人圍著我,他們想侵犯我。”
“這……那你有沒有……不是,你逃出來了嗎?”李笙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
“逃出來了,薛時彥救的我。”
“那他們有沒有被拍到一些什麼?”
“我怎麼知道那個房間裡有沒有攝像頭?反正現在沒人拿這個威脅我,”紀玄清嘲諷地笑了笑,“怎麼?對公司來說,被拍到影片比藝人的心理健康更重要嗎?”
“不是,但這確實不是小事,就算你是受害者,對藝人來說這種影片被傳播出去就完了,那些議論會跟著你一輩子的,你也太莽撞了,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呢?”
紀玄清有些生氣,不悅道:“同樣都是遭受傷害,被打了就懂得嚷嚷著報警,巴不得整條街的人都知道是誰打的自己,那為什麼被侵犯被猥褻了不能說?”
“這些道理難道我不懂嗎?道理誰都懂,但現實輿論環境是什麼樣的你上幾天網也能看明白吧?要是影片洩露了,以後你不管幹什麼都會有人在底下提一句,我看過紀玄清的影片,我看過紀玄清的裸照,你不會難受嗎?”
紀玄清沉默了,他想了想,確實沒辦法理直氣壯的說出自己不會難受。
李笙嘆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反正蔣奕父母那邊公司會勸他們刪影片的,剛才那些員工也會警告他們不要亂說話的,現在賀聆情況不好,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如果不能,那公司會嘗試把組合的主捧改成你,能盈利就繼續組合活動,要是不能,就解除組合合約,只留個人合約了,所以你很關鍵,千萬不能出差錯。”
“捧其他人不行嗎?”
“他們的條件和討論度沒你高啊,這也是公司討論後定下的方案。”
“嗯,知道了。”紀玄清也不想再多爭論了。
“那你……從出事到現在有看過心理醫生嗎?”
“沒有。”
“要不要給你安排一個?”
“不用,讓我多回家休息就好了。”
“那……好吧,有需要的話可以跟我說。”
“嗯,我現在可以回家嗎?不想在這待著了。”紀玄清有些不耐煩。
“回去吧,你也整理一下心情。”
紀玄清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一開啟門就聞到一股煙味,只見薛時彥坐在沙發上,面前的煙灰缸已經積滿了煙頭,還有兩罐已經喝過的啤酒。
見紀玄清回來,薛時彥立馬把手上的煙按滅,把桌上的煙頭和啤酒罐都清理進垃圾桶。
“怎麼大白天的喝酒?你心情不好嗎?”紀玄清問。
“有點。”
“你家裡人又為難你了?”
“跟我舅媽吵了一架。”
“你居然跟你舅媽吵架了?”
薛時彥苦笑一聲,無奈搖頭。
紀玄清走到廚房開啟冰箱,把剩下的幾罐啤酒都拿出來,再走到客廳放到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