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賀聆放下酒杯,在這時開口:“清姐,最近沒有新來的嗎?來來去去都是這幾個女的,我都有點膩了。”
“怎麼了?這才一個月,你就對我的這幾個姐妹膩了?”清姐反問道。
“一個月算久了,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一直找她們,平時約那些粉絲我睡一兩次就膩了。”
“你悠著點吧,粉絲都敢惹,也不怕曝出點什麼。”
“發幾條資訊哄哄就好了,她們很好哄的。”
紀玄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賀聆約誰?粉絲?還發生了關系?這是偶像該做的嗎?
空氣中突然彌漫著一股臭味,像是什麼腐爛一般,但周圍的人毫無察覺,依舊還是嬉皮笑臉的。
紀玄清看了眼薛時彥,發現他也皺著眉。
既然只有他們兩個能聞到,那就是……
“嘻嘻……”
包廂內回蕩著女孩的笑聲,下一秒,一雙小手扒上賀聆的肩頭,而那個鬼胎也慢慢探出腦袋。
不應該叫鬼胎了,現在應該叫鬼嬰。
雖然她的身軀還是胎兒形態,但面容已經像一個足月的嬰兒了,只是依舊沒有眼珠子。
鬼嬰從賀聆肩上跳了下來,趴到了桌子上,伸出長舌舔了舔賀聆剛剛喝過的酒杯,杯子裡的酒水瞬間變得渾濁。
當然了,只有紀玄清和薛時彥能看到,在其他人眼裡酒水什麼變化都沒有。
賀聆又拿起了酒杯,紀玄清剛想出聲阻止,薛時彥就攔住了他。
“噓,別告訴他。”薛時彥說。
紀玄清感到不解,之前不是還包庇賀聆嗎?現在怎麼又眼睜睜看著他喝下那杯酒?
賀聆把酒水一飲而盡,薛時彥和紀玄清都在等著他反應。
五分鐘後,賀聆突然臉色一變,捂著腹部痛苦地叫喚著。
“啊!怎麼突然那麼痛?這酒水不幹淨!”
“不會吧?”清姐辯解道,“這瓶酒是你剛開封的,這個杯子也只有你一個人用。”
“怎麼會……啊!”
賀聆雙手都緊緊地捂著肚子,前胸都快貼到膝蓋,痛得都直不起身,要不是他身邊的女伴攙扶著,估計都要摔到地上。
“我要去醫院!快來一個人揹我下去!”
他情緒失控地叫喊著,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忙。
這裡都是酒肉朋友,哪有什麼義氣,這種涉及擔責任的大事他們可不敢沾邊,他們口頭上裝得很著急的樣子,行動上倒是有多遠躲多遠。
“司機呢?把我司機叫上來!”
他目光一轉,視線突然落到了薛時彥身上,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眼裡重拾了希望。
“薛時彥!你不能不管我!不然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都這個時候了,還用這種威脅的語氣。
薛時彥長嘆一口氣,既然都點到他了,他不得不站起身走過去。
紀玄清也連忙跟上,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左一右架著賀聆的咯吱窩,像架犯人一樣把他拖出去了。
“老子讓你揹我!你聽不明白嗎?!”
不管賀聆怎麼無能狂怒,薛時彥都當聽不見,紀玄清也在一旁裝聾作啞。
鬼嬰又突然出現在賀聆的肩膀上,看著賀聆痛苦不堪的樣子,她笑意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