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樓下的時候薛時彥也沒把紀玄清叫醒,而是小心翼翼的解開了他的安全帶,把他抱了起來。
確實是瘦了很多,跟以前相比抱起來輕松多了。
薛時彥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紀玄清的額頭,低聲說:“辛苦了。”
紀玄清覺得自己的生物鐘被打亂了,以前早上六七點會自動醒,現在睡到大下午了還覺得困。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床上只有自己,看來薛時彥去工作了。
他簡單洗漱一番,隨便烤了兩片面包,一邊吃一邊翻看昨晚拍的圖片。
圖片裡並沒有什麼異常,看樣子就是廢棄已久的套房,唯一違和的是那個頭繩很新,紀玄清現在也是差不多及肩的頭發長度,經常要紮起來,他看得出來那個頭繩沒用過幾次。
為什麼這個東西會出現在這裡呢?難道是那個女鬼放的?還是有誰放的?
他把圖片放到最大,恨不得一個一個畫素點看過去,但還是沒看出什麼端倪。
看樣子就是小店裡隨手能買到的東西,要順著這個線索去查也太難了。
但好歹也是個突破口,可以找找以前那些照片,看有哪個女孩子頭發上有這個發繩,雖然也相當於大海撈針。
等薛時彥下班回來了跟他討論一下,他人脈廣,說不定會有法子。
薛時彥人不在公司,在警局。
那個聞旭還真就報了警。
是舅舅打電話通知薛時彥來警局的,也不知道聞旭說了些什麼,都是把他給供出來了。
只能說有時候碰到這種隊友真的挺無奈的。
等薛時彥趕到警局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賀聆並沒有坐在審訊室內,而是跟舅舅一起坐在接待廳,現在正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玩手機。
聞旭就坐在他們對面,此刻卻低著頭不敢出聲。
“舅舅。”薛時彥打了一聲招呼。
舅舅抬起頭,眼裡滿是憤怒,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那動靜十分嚇人。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管好你那個情人?”舅舅質問道,“你是怎麼管的?現在都鬧進警局裡了!”
“他不想報警的,我也沒讓他報警,我和他都不想鬧成這樣的。”
“我看他挺想鬧的,還拿拖把打賀聆的臉,要是把賀聆的臉弄傷了他擔得起責任嗎?!”
“啊?他還這麼做了?”薛時彥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辯解道,“可是是賀聆先讓保鏢對他動手的,他只是自保。”
“我只是讓他陪我喝兩杯而已,”賀聆還在嘴硬,“他不樂意就抄家夥動手。”
“你那是逼他喝吧?”
“我怎麼就逼他了?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
“我當然信任他,而且……”薛時彥拿出手機,翻出錄音介面,“從他上樓開始我就跟他保持通話,並且一直有錄音,你當時是什麼態度要放出來聽嗎?”
“好了,”舅舅打斷了他,沒好氣地說,“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兄弟,有必要鬧那麼難看嗎?”
“舅舅,你不覺得他做得有些過分了嗎?”
“就是年輕人有些沖動,鬧出一些矛盾了,沒多大事。”
“可是再這麼放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