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別擾我清夢。”
“賀聆今天也回a市了,他沒有找你嗎?”
“他最近都不怎麼找我了,倒不如說我最近生意都不太好,都沒幾個客人找我陪酒了,可能嫌我年紀大了吧,我也打算撈筆錢金盆洗手,過陣子回老家開店了。”
“你回老家了誰幫我盯著賀聆啊?”
“你自己找人盯去,”清姐沒好氣地說,“本來幫你幹這個活就是高風險,最近打錢還越來越少了。”
“我被降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手頭有點緊嘛,不過下個季度升職有望,到時候給你漲回來。”
“你現在雖然不是總裁了,但還是那麼會畫餅嘛。”清姐嘲諷道。
“唉,我也不打擾你睡覺,所以別說那麼多廢話了,最近賀聆有什麼異常舉動嗎?”
“異常……嗯……”清姐想了想,“最近跟一個粉絲走得比較近,還帶到包廂裡來喝酒呢。”
“他把粉絲帶到那個地方?”薛時彥警惕了起來。
“是啊,一般不會帶圈外人來的,可能對這個新歡比較寵吧。”
“寵?”薛時彥覺得這個詞放在賀聆身上有些不可思議,“我覺得他這種人不會真心喜歡一個人的。”
“那肯定啊,像這種嫖過娼的男人,女人在他眼裡就是商品,都是分價格的,這個新寵兒對他來說可能比較值錢吧,是挺漂亮一姑娘,身材又好,我跟她說過幾句話,她一看就是讀過書的人。”
“但是把粉絲帶到那種場合,對一個明星來說風險太大了,萬一兩人鬧矛盾爆出點什麼就麻煩了。”
“除非那姑娘家裡有什麼勢力,不然憑她一個人怎麼鬥得過星恆的營銷部呢?”
“這件事你幫我盯著點吧,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錢不會少你的。”
“行,我也只能幫你盯著,有什麼情況及時跟你彙報,但我沒辦法插手阻止,這方面還是要看你。”
“嗯,辛苦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薛時彥掏出煙盒想抽一根,但想想這是書房,抽煙會讓書染上味道,只好作罷。
他用手指把玩著一根香煙,突然,他把視線落到了書櫃右下角,他起身走了過去,蹲下身開啟門,裡面有一個密碼箱子。
他輸入密碼開啟了箱子,然後取出了最裡面的那封檔案袋。
陸詩晴的資料他一直藏在這裡。
上面的資訊寫的挺詳細的,就連住址都精準到門牌號,只不過過去了差不多七年,也不知道她的家人還住不住在這裡。
地址不是很遠,陸詩晴是本市人,從這裡開車過去大概也就四十分鐘。
事到如今,也該找過去檢視一下情況了,再裝聾作啞下去對誰都不好。
薛時彥換了一身輕便的運動裝,路過紀玄清房門的時候,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帶他一起過去的打算,然後輕輕的關上了大門。
資料上的地址那附近一片都是單位房,按現在的說法應該叫老破小,但放在十幾二十年前,能住上這種房子的人都是有挺體面的工作的,要麼是公務員,要麼是國企産業的員工。
在市裡做這種工作的人當年都要嚴格遵循計劃生育,所以他們基本上都只有一個孩子。
陸詩晴是二十歲的時候去世的,如果他們家只有這一個孩子……那不敢想象這對失獨父母該有多痛苦。
陸詩晴家在五樓,這種老房子都沒有電梯,薛時彥只能走樓梯上去。
看到501門口擺放的鞋架,這房子應該是還有人在這裡生活的,只不過有幾雙小孩的鞋子,看大小孩子都還在上幼兒園。
薛時彥敲了敲門,不一會裡面就傳來一個婦女的聲音。
“誰啊?”婦女警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