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選我也不選了，咱倆就在這耗到售樓部下班。”
“這不也行啊。”
“那你就快點。”
紀玄清嘆了口氣，又看向模型，糾結再三，最後選了一個主次臥貼最近的。
“行，就這種戶型吧，”薛時彥沒有挑刺，而是很爽快的接受，“帶我們看看有沒有樓層採光合適的房子吧。”
紀玄清陪薛時彥看了一下午的房子，這小區風水還不錯，看了好幾套房都沒有怪異的感覺。
最後，薛時彥趕在下班前十分鐘，決定買下一套。
紀玄清本來還在一旁玩紙杯的，想著快要下班了終於能走了，沒想到旁邊的薛時彥來了一句：“就這套吧，我急著入住，可以全款。”
紀玄清嚇得手上的紙杯都掉了，還好裡面沒有水。
不是？就這麼買了？
別說他了，對面的銷售小姐姐也一愣，反應過來後瞪大了眼睛。
這財神爺說來就來，都月底了突然猛沖一波業績。
薛時彥彎下腰，把地上的紙杯撿了起來，對紀玄清問道：“怎麼了？”
“就、就這麼定了？”紀玄清想再確認一遍。
“懶得看了，反正房子也就那樣，你也說了沒什麼問題。”
“全款？”
“這裡的房子不是很貴，我能承擔得起，我又沒什麼特別燒錢的愛好，工作以來攢了挺多存款的。”
“哦……”紀玄清還沉浸在震驚中沒緩過來。
“可是我工作也是我舅舅給我安排的……”薛時彥輕嘆一口氣，“還是還不清啊……”
“但是你工作也很努力啊，賺來的錢也有你的功勞。”
“說是這麼說……”薛時彥無奈笑了笑，“辛苦你下午陪我那麼久了，今晚吃什麼？我請客。”
雖然簽了協議，但銀行下班了，大額轉賬只能明天再弄，房子也要過陣子才能搬，兩人還是得回到原來的家。
不過有了搬家方向，紀玄清收拾東西就更來勁了，兩個小時他又收拾出好幾箱，恨不得把能帶的都帶走。
紀玄清開啟廚房的壁掛櫥櫃，想看看裡面有什麼能帶走的東西，卻不小心甩出來一個扳手，砸到了煙囪管道那個位置，外包著煙囪的瓷磚裂開了一條縫。
薛時彥聽到聲響立馬走了進來，看到紀玄清沒事才鬆了口氣。
“你小心一點，別傷到自己。”薛時彥勸道。
紀玄清卻不回答，還是保持著原來那個動作，好像身體僵住了。
“玄清？”薛時彥又補充道，“一點裂縫而已，我找人修複就好，不用你賠的。”
薛時彥話音剛落，紀玄清就突然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然後撿起扳手，對著那道裂縫用力砸了下去。
“玄清？”薛時彥被他這個舉動嚇到了。
紀玄清跟沒聽見一樣，繼續一下一下地砸下去，不一會，那塊瓷磚面就崩開一個釦子。
他用鉗子夾住裂口的邊緣，使足了勁把瓷磚和打底基層撬開，手背都青筋暴起。
“拿錘子過來。”紀玄清說。
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薛時彥還是找了一把錘子遞了過去。
紀玄清用錘子和鉗子繼續撬，終於，外面崩開了一大塊，也露出了煙囪管道的原貌。
看到裡面的東西，紀玄清和薛時彥都沉默了。
——只見管道上貼上著幾道符紙，紅底白字，紅色鮮豔到刺眼的程度，而最中間的那道符，它只有兩頭是粘牢的，中間穿插著一縷黑色頭發，不長不短，被封在這裡那麼長時間，居然還很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