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時彥下了車,和紀玄清走遠了一段距離,確定沒人看見後才停下。
“賀聆有情況嗎?”薛時彥問。
“不是,”紀玄清搖了搖頭,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布袋,“裡面有我畫的符,你可以放在車上,不然我怕那個鬼胎又來爬你的車,不過時效不長,裡面的符紙要五天一換,我要是不記得了,你記得提醒我。”
“好,”薛時彥接過布袋,小心翼翼地收起來,“謝謝。”
“不可以亂丟哦,更換要交給我處理的,不然會影響你的磁場的。”
“好。”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但是都沒誰要先一步離開,貌似還有問題想問對方。
終於,是紀玄清按耐不住,問道:“你和李哥他……”
“只是朋友。”薛時彥立馬解釋。
“朋友可以這麼、這麼……”紀玄清漲紅了臉,感到不好意思,“反、反正我跟我朋友不會這樣,師父說這種事是男女之間情投意合的時候才會做的,兩個男的也會嗎?”
“我跟他不是那種關系,都是誤會。”
“我也不是說這樣不好啦,只是有點好奇,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那我先回去了。”
話音未落,紀玄清就轉過身一溜煙地跑了,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一樣。
薛時彥嘆了一口氣,倍感心累,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了回去。
上車第一件事,就是把紀玄清給他的布袋掛在車頭。
“這什麼?”李笙忍不住問,“你怎麼買那麼土的香囊?”
“不是買的。”
“……難道是紀玄清送的?”敏銳的李笙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嗯。”薛時彥也不否認。
“……”
“李笙,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我會很難堪的。”
“……我明白了。”李笙無力地說。
“早點回去休息吧。”
“你對紀玄清怎麼想的?”李笙突然轉問。
“就只是普通員工。”
“普通員工?你大半夜開車送他下山,幫他養兔子,還掛他送的東西在車上,甚至賀聆跟他吵架你都向著他,你真的……”
“真的沒有,”薛時彥打斷了他,語氣有些不耐煩,“不要這麼揣測我們的關系。”
“好,今晚的事對不起。”
說完,李笙就開啟車門下車,並用力地關上門。
薛時彥趴在方向盤人,只覺得疲憊席捲大腦,讓他全身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