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邪祟
紀玄清連續灌了三瓶水,才適應這股臭味。
像屍臭,又像死胎的臭味,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發酵味。
這個女胎,到底是在什麼樣惡劣的環境打下來的?
趴在那個少年的肩膀上,兩者之間又有什麼關系呢?
少年已經沒了一開始的友好,黑著一張臉,時不時地還瞪向紀玄清這邊。
第一次見面,看著他就吐了,是有點不禮貌。
王哥也不管紀玄清身體不舒服,而是低聲下氣地哄著那個少年:“賀聆啊,你別跟他生氣,他就一鄉下來的土包子,沒見過世面,別跟他計較啊。”
“這就是你請來的驅鬼大師?”賀聆沒好氣地說,“這點心理素質,能驅鬼嗎?”
“能,在道觀長大的,肯定能。”
賀聆冷哼一聲,隨後推開王哥,朝紀玄清走了過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說說,我的問題在哪?”賀聆問。
紀玄清抿著唇,又瞥了一眼那個女胎,可他的第六感告訴他,現在不該告訴賀聆。
“還得觀望。”紀玄清說。
“切,廢物一個,”賀聆翻了個白眼,“你不給我道歉嗎?”
“對不起。”
“還算聽話,多你一個幫我提鞋也不錯。”
賀聆一扭頭,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紀玄清也發現了,賀聆生氣的時候,另外三個隊友是不敢說話的。
那賀聆是這間練習室的食物鏈頂端?
紀玄清還沒想出個所以然,王哥就走了過來,然後二話不說就抬起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地一聲響,紀玄清的世界安靜了幾秒,這力度不小,居然能讓他短暫性的耳鳴。
紀玄清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剛才吐什麼吐!得罪了那位太子爺我們能好過嗎?!”
王哥面目猙獰的怒吼,哪還有今早在道觀裡那副客氣的模樣。
我要回家。
紀玄清現在只有這一個想法。
他趁王哥不注意,猛地一下站起身,掄圓了胳膊直接朝王哥的腦袋來了一拳,這一拳下去,把王哥這個兩百多斤的男人都給打蒙了,腳下踉蹌一下竟直接摔倒在地。
上道觀的路沒有纜車更沒有電梯,平時採購些柴米油鹽都是人力搬上去的,而師父師兄都很忙,所以搬運這個工作基本上都落在了紀玄清身上。
所以別看他個子不高體型不大,衣服下那身緊實的肌肉可不是虛的,一拳下去把人打懵可不在話下。
紀玄清推開練習室的門,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一路上他踢翻了保潔阿姨的水桶,撞倒了資料櫃,還不小心打碎了兩盆綠植,惹得員工們一陣驚呼和怒罵。
就在快要踏出部門大門的時候,從轉角處突然走過來一個男人,紀玄清根本剎不住車,身子直直撞了上去,並用腦袋給了男人的下巴一個頭錘。
男人被突如其來的撞擊撞得連連後退,但他底盤很穩,踉蹌這幾步愣是沒摔倒在地。
他摸了摸下巴,痛得倒吸一口涼氣,用不悅的目光看著趴在地上的紀玄清。
“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