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爭爭有心做點熱湯喝,但無奈沒有工具。
安頓下來的第一頓,也只能將這些烤來吃。
洞內火光映照,亮如白晝。
清將木柴砌好,拿了白爭爭沒弄完的藤條繼續編藤門。他手巧心細,做這些手工活兒最是厲害。
年見了,屁顛屁顛湊過去。往他身邊一坐,手臂與清緊挨著。
“清清,我幫你。”
清無視他,對白爭爭道:“這邊冷,一道藤門防不住風。”
年撓頭:“那就再做一道。”
清終於轉頭,看著年道:“嗯,那你做吧。”
白爭爭補充道:“用幹草做,弄厚實點兒。”
年頭頂的耳朵一耷,吹了下額前落下來的一戳白毛,抓著簡陋的石塊,出去砍合適的木棍去了。
晚飯很快就好,但獸人們看著一如從前的海鮮,提不起什麼興趣。
只填飽了肚子,立即將殼往火堆裡一扔,趴上石床,無精打採掛著。
“我們不走了嗎?”
“爭爭說不走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部落?”
“不知道,爭爭沒說。”
“我想我阿爸了……”
“我也想……”
“小聲點,不能讓爭爭聽見。”
說話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白爭爭一直沒敢抬頭。
直到呼嚕嚕的聲音傳來,幼崽都睡熟了。
白爭爭一看,貓崽們堆成了一團兒。有的四爪朝天,攤著肚皮;有的腦袋埋在身.下,瞧不清是頭是尾;更有貪暖和的,專往別的貓崽肚皮上擠,好不舒服。
柴堆被風吹得呼呼響,火光明明滅滅。
白爭爭幾個獸人放低聲音,連夜將兩道門做了出來,立即安上。
門頂離山洞頂還有一點距離,當做通氣的地方。
弄完後,幾個獸人呵欠連連,變成獸形也不過三四斤的貓崽。
他幾個輕巧一躍,跳上床,鑽入貓崽堆裡,不過片刻就睡得攤了肚皮。
白爭爭最後一個睡。
他先往火堆裡添了幾根粗木頭,攏了攏帶火星的草木灰,隨後臥在了最邊上。
他習慣人形,連獸人們最喜歡露出來的耳朵跟尾巴都鮮少往外展示。
一躺下,貓貓們尋著熱源過來,頃刻堆了他一身。
雖沒被子,但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