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唐玥並沒有等到姜覓的答案。
其實唐玥心裡也清楚,姜覓與鄭肅希之間,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吧!時間很快就到了今上生辰這日,唐玥身上帶孝,不便出門免得衝撞了,可奇怪的是,唐玥發現白黎有問題!
為了準備今上的壽宴,御膳房,禮部,各宮在很早以前就開始忙了。太上太后紛紛親臨,百官朝賀,山呼萬歲,就不多說了,反正唐玥與孫煙薇,姜覓兩人躲在後宮裡賞花猜謎,很是痛快,直到宴會約莫進行到了最盛大的時候,風鈴悄悄告訴唐玥――白黎問她要一味迷香。唐玥給得非常痛快,之後也總覺得有事發生,又忙加了一味七殺香――喜調。有些不放心的問風鈴,風鈴也不知道,去錦衣衛那邊吧,今天到處戒嚴,錦衣衛虎賁衛還有皇帝的驃騎營全部出動了。
後宮,她是出不去了的。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相信白黎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至於白黎去了哪裡?自然是跟著之前抓捕的那個刺客走了。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宮裡戒備森嚴,皇帝太上高興,估計想不到還有他這號人,找了個人易容成他的模樣去宴會上醉酒,便偷樑換柱的――溜出了京城。
“你們的人還敢在這個時候來京城,膽子還真大!”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取笑,反正白黎心情不好就見不得別人心情好,而旁邊那位大兄臺笑得……著實扎眼了一些,看得白黎心裡一堵,就想刺激刺激對方。
果然那人面色一堵,喉口有些哽,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這話是接還是不接?該怎麼接?
“前面就是了。”最後還是覺得,感覺轉移話題把這位扔給老大他們吧!
白黎微微眯著眼,拍馬加快了速度奔著前方的路邊小茶亭而去。一邊走一邊忍不住默默吐槽,還敢定在這個地方,果真藝高人膽大?不怕被抓?看了一眼周圍,路面平坦,四周寬闊,無山無水草色低微,藏不了人,對這幾人微微高看了一眼,矜持著點頭翻身下馬。茶亭內的人就迎了上來。
為首一人青衫直綴,腰繫一條墨色腰帶,五官明淨眼神清朗,一身的書卷氣,只是臉上有一道疤,兩個指節長,斜斜的掛在臉頰上。第二個落後半步,是個練武的行家,用長槍,不說長得怎麼樣,反正扔人群裡一定找不出來,眼神很犀利帶著煞氣,身後揹著用布條裹起的長槍,薄唇鷹隼眼濃眉塌鼻子,長得很高大,比第一個人高了足足一個腦袋,氣場極盛,並不好惹。第三個也是個武人,較之老二多了幾分陰柔,又落後半步,用雙鐧,穿的一身粗布麻衣,眼神毒辣不是個善茬,沒有前兩人身上的那種坦率之氣。
白黎幾乎一眼,就對這老三心生謹慎,好在唐玥多給了一味香,對方用毒他也不怕,白黎表示他是一個正經君子,明著來他什麼也不怕,暗地裡用毒這種事……好在有個媳婦比較厲害!
“平王府白黎,敢問幾味高姓大名。”白黎抱拳,神色輕鬆身形卻擺出了謹慎的姿態,隨時可以反擊那種。
為首的青衣書生上下打量著他,眼神很複雜,有些欣慰,有些愧疚,還有幾許自豪?白黎被看得心裡打鼓,這人……雖然只求從那個大漢口理知道這幾任都和他親爹的手下有關係,可他怎麼覺著有點奇怪?
“大哥!”那糙漢子叫了一聲就走到對面青衫書生的另一邊站著,負手而立一看就是個打手。
白黎眯了眯眼,雖然知道之前這幾人是故意商量好引他上鉤的但他可沒有做獵物的習慣。
“在下尹松,字不藥。”青衫書生手拿摺扇作揖。
“我是個粗人,叫魯兆。”負槍而立的大漢開口,嗓門有點大,白黎離得近了些,微微蹙眉。
“在下何平青,見過平王。”用雙鐧的人作揖行禮。
白黎這時候想起來了,側身不受,這幾日是當年他父親麾下的軍師,斥候,以及近身的護衛。雖然所見不多,但也是有所耳聞的。約莫是落草生活困苦,又或許是為了隱瞞身份,幾個人身上或多或少沒了從前的影子,不大好認了。
白黎與四人商談,又尋了家客棧,把酒至天明。
唐玥在宮裡,也遇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