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搖頭:“這個下官也不知。不過他想要得到那個金屬塊,就總還得再來找我,屆時自知。”
“也是。”安嗣源點頭。
這件事和他沒多大關係,所以他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賓主各方言談甚歡,直到酒過三巡後,蘇沉方告辭離去。
只是如今他的離開再非孤家寡人,除了血衣衛外,蘇沉身邊還始終帶著至少三名源都署源士,二十名源都署武士。可以說,蘇沉是絕不會把自己的身家操於人手的。
宴會散後,魯青光沒有走,而是被安嗣源留下,一起在後院喝茶。
安嗣源手端茶杯,站在自己的花鋪前,以指為剪,好整以暇的修理著自己的花:“青光,這位蘇知行,你怎麼看?”
魯青光想了想回答:“根據已知訊息,十里亭一戰,龍少遊似是中了一種奇特咒術,昏迷不醒,隨時可能死去。由這方面看,蘇沉應當不是對方的人。”
安嗣源笑道:“呵呵。你想的到多,我從一開始就沒懷疑過這個。要說把手伸到潛龍院,這幾個破家族還沒那麼大本事。不過你不覺得,我們的這位蘇知行,坦誠的有些讓人吃驚嗎?”
“城主的意思是……”
“那個衛連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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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那個金屬塊,也很明顯並非一般物品。若換了是別人,面對你當時的問題,多半就隨口應付幾句。可他到好,竟然從頭到尾,事無鉅細的都說了出來。對了弋陽,你是會謊言偵測的,他當時有沒有撒謊?”
那儒生成弋陽回道:“絕對沒有,他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
“瞧!坦誠無私啊!”安嗣源攤手。
魯青光奇怪:“這難道不是好事嗎?為何城主發此言?”
安嗣源嘿嘿笑了起來:“坦誠是一種美德,卻不是人人都能有的。通常它只出現在那些胸無城府的人身上。那麼青光,你看這位蘇沉象是那種人嗎?”
魯青光回答:“能夠把從未見過的人都算計進去,步步為營的人,自然不可能。恰恰相反,說他胸有丘壑才更貼切。”
“對啊!”安嗣源的手指如大剪刀般咔嚓咔嚓將花枝修理的飛快:“一個單靠運籌帷幄就把龍家坑成這樣的人,一下子這麼坦誠,你不覺得奇怪嗎?”
“也可能是因為他視我們為靠山,以此博取信任,建立交情呢。”
“不!”安嗣源搖頭:“你不瞭解這種人。象蘇沉這種人,絕不會用有問必答的方式來拉近關係。如果我懷疑他的忠誠,他會想辦法割了龍慶江的腦袋來證明,而絕不是向我敞開心扉。”
這一刻他分析的樣子,又哪裡有先前的粗豪魯莽了?
魯青光對此到不奇怪:“那大人的意思是……”
安嗣源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但我隱隱有種感覺,就是這個衛連城不簡單。而蘇沉,可能已經對衛連城的來歷也有所察覺,甚至有所忌憚。所以他才會把衛連城的事主動告訴我們……可能就有想借我們之手調查,甚至對付此人的意思。”
魯青光驚訝:“蘇沉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可不象個會對誰有所忌憚的人。他連十大家族都不怕,怎麼會……難道?”
“是的,他對衛連城的顧忌,可能還在十大家族之上。”安嗣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