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算什麼！”
蘇妃一聲咆哮，所有巫族，嚇得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一下，靜靜的匍匐在原地。
林奇沉默，無言以對！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殺了我，第二，殺了她們！”
咆哮結束，坐在軟塌上，語氣要比剛才更加冷漠，無邊無際的殺意，籠罩整個巫界。
她跟小雪等人之間，只能二選一，不可能共存。
“你別逼我！”
林奇雙拳緊捏，內心很是痛苦，覺醒記憶之後，不僅知道蘇妃真實身份，同樣甦醒了第三世所有記憶。
早已物是人非，第三世的巫神早已死了，他現在是人族，甦醒的不過是記憶而已。
難怪他能修煉巫族的大黃昏術，原本就是巫神所創。
“我逼你？”
蘇妃冷笑一聲，四周氣溫還在降低。
“今天我就逼你了，兩個選擇，你只能選擇一個。”
這麼些年，一直這麼強勢，提及巫族，無不談虎色變，三千白髮，所過之處，皆為屍山血海。
“如果你執意如此，那你殺了我吧！”
林奇散去身上所有氣息，宛如一個普通人，臉上露出無盡的痛苦之色。
犧牲自己，這是最好的辦法，才能保全小雪她們。
“這是你逼我的！”
蘇妃身體消失在原地，手中長劍突然刺出，直奔林奇的脖子，奇快無比。
鮮血噴射，脖子上裂開一道縫隙，長劍並未繼續深入，鮮血順著他的脖子，染紅了衣襟。
眼皮子都沒動一下，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氣息波動，隨便一尊武者前來，都能殺了他。
“如果我的死，能讓你減輕痛苦，我願意死一萬次，這些年，苦了你了。”
林奇想要伸手觸控蘇妃的臉頰，卻提不起一絲力氣，渾身精氣，不斷流失。
天元之樹源源不斷吸取宇宙精華，補充林奇的身軀。
只要肉身不死，天元之樹就能修復，堪稱不死不滅。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蘇妃還在咆哮，嬌軀顫抖，第一次，林奇看到她落淚。
無數巫族，轉過腦袋，不願意正視。
“我對不起你！”
艱難的從嘴裡說出五個字，他對不起，這些年他對不起的人太多太多了。
“你走，你走，從此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在敢踏入巫界一步，你我勢不兩立。”
收回長劍，蘇妃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很多，默默的轉過身子，回到白玉大殿。
滄桑落寞的背影，讓林奇心如刀割，想要在說些什麼，顯得無比蒼白。
阿落恆等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嘆息。
“替我好好照顧她！”
林奇環顧一圈，朝阿落恆等一干天帝說道，居然沒有一人反駁，紛紛點頭，或者彎腰。
“拜託了！”
再次說了一遍，朝白玉大殿看了一眼，默默轉身，離開巫族。
白玉大殿，最高位置，蘇妃趴在上面，身體微微抽搐，很難受。
直到林奇走遠，這才坐起來，雙眼通紅，剛才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