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
“……”
“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
“……”
“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
“……”
“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
字字血淚,姜雨哭了,哭的梨花帶雨,這是一首女子代父征戰的詩詞,跟她的遭遇,何其的相似。
父親被囚,飛羽閣丟給了她,一個女人,支撐這麼大的宗門,甚至要比上戰場還要累,這篇詩詞,讓四周寂靜一片,姜飛羽側過臉抹了抹眼角。
“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洋洋灑灑寫了接近四百字,每個字猶如龍飛鳳舞一般,在宣紙上跳躍,甚至出現了節奏,像是一名女子奔赴戰場。
整個山峰,突然靜下來,連那些飛過來的鳥兒,都落在了樹枝上,被這種氣氛所感染。
“好詩!”
大長老一拍大腿,恨不能把這首詩捧在懷裡,圍著桌子轉了好幾圈,依然戀戀不捨。
“好胸懷,好胸襟,好女子,是我輩楷模。”
李蕭也擦了擦眼淚,眾人都看向了姜雨,發現她早就是淚人,撲到了林奇懷裡。
“謝謝你!”
姜雨也不顧一切,這些年的屈辱,這些年的遭難,都寫進了這首詩裡面。
“一切都過去了。”
拍了拍姜雨,後者退到了一旁,擦乾眼淚,目光變得無比堅定。
丁修如遭雷擊,痴傻的站在原地,完全被林奇這首詩打懵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而是他的字型,猶如龍飛鳳舞,鐵筆銀鉤,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條翱翔的神龍,他的字跟林奇相比,簡直是垃圾。
可以說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一個是蟲,一個是龍。
“林奇,快告訴我,這是什麼字型。”
這才是大家關心的,天衍大陸,從未出現過這種奇妙的字型,非常罕見,甚至第一次出現。
“就叫柳體吧!”
林奇乾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盜用了人家柳體,總不能連名字都給人改了,索性還是以柳體稱呼。
“這個字型我學了,以後改修柳體!”
李蕭毫不客氣的拿出記憶靈符,將木蘭詩記錄下來,回去開始模仿。
“姚千,派人準備第四局吧。”
勝負已經不重要了,這已經超越了比鬥,林奇這是一種境界的超越,一種質的昇華。
丁修羞愧萬分,剛才還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轉眼間像是霜打的茄子,眼神也暗淡下去。
木蘭詩被姜雨小心翼翼的收起來,這是她收到的最好禮物。
姚千臉色很不好看,最後一關畫道,已經不能在輸了,在輸就是死。
“肖雲,去吧!”
朝身後的青年點了點頭,姚千連話都懶得說了,可能已經做好了死亡準備。
“林奇,我知道你畫道厲害,今天我們不比普通畫技,我們用沙子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