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雲庭,聖亦已經走了,與那個因果主宰一族生靈。
其它生靈走了近半,倒是多出了很多之前沒見過的。
陸隱也不在意,更沒有與它們說話,轉身朝著祭臺走去,最終透過祭臺,去往靦庭。
是時候離開了。
雖然也想去七十二界走一圈,但不是現在,也不是在主宰眼皮底下。
直至離去,左庭都沒有誰敢再對陸隱說什麼。
隨著祭臺上的身影消失,那些左庭的生靈才鬆口氣。它們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面對這個人形骷髏竟然緊張了。
這不應該發生才對。
一個非主宰一族生靈,憑什麼讓它們緊張?
只能猜想是陸隱在流營的血腥殺戮帶來了對生物特有的壓力,而不是因為陸隱本身。
那些七十二界的生靈彼此對視,默默退出了左庭。
此刻沒人敢在主宰一族生靈面前說話,防止被波及。
靦庭,陸隱又看到了那個第一次在流營橋對面看到的生物,以前一直以為是雲庭侍者,而今知道它不僅服侍來雲庭的生靈,更是雲庭的守護者。
不管實力如何,這個生靈對其所在雲庭範圍內流營的情況最熟悉。
“見過晨閣下。”這個生物恭敬問候。
陸隱點點頭,走出祭臺,忽然停下,想了想,轉身面朝這個生物,抬手,放在這個生物肩膀上拍了拍:“你很不錯,我欣賞你。”說完,走了。
那個生物呆愣原地,什麼意思?
它看了眼被拍的肩膀,懵了。
不久後,陸隱順著第一次來的路看到了流營橋。
再次踏上流營橋,感覺與第一次來完全不同。
初次的茫然,彷徨,變為了沉重,這一趟過來,預想的死主並未給自己壓力,卻見到了相思雨,從此以後,自己身上的線多了一根。
不知道相思雨到底想怎麼樣。
死主與相思雨又有沒有聯絡。
帶著複雜的思緒,他一步步踏過流營橋,朝著內外天的屏障而去,也就是母樹樹皮之外。
後方,流營橋另一邊,那個生物恭敬行禮:“恭送晨閣下。”
陸隱身影很快消失。
他越過丘褐般的樹皮,連線向延伸而出的樹枝,在前方,是一望無際的星空。
內,與外,兩個天地。
內,看外,是外流營,是可以被掌控,統治,肆意行走的地域。
那麼外,看內,又是怎樣一種情況?
陸隱回望內外天,與之前看到那些主宰一族生靈升起的感覺一樣,這母樹,怎麼看都像個囚籠。
一腳踏出,踩在一眼看不到頭的樹枝上,正式踏出母樹樹皮。
就在這一剎那,無言的因果降臨,宛如標記注入陸隱體內,讓陸隱知曉,這是對內外天資訊的封閉。
母樹主幹內情況不允許洩露出去,以前他無法透過其它生靈知曉,而今也一樣無法透露給外界。
原來這就是封鎖的手段。
陸隱沒有在意,只要再越過內外天的屏障,就算真正離開了主一道核心所在。
就在這時,虛空,一塊類似玉石之物浮現,流轉著紫色的氣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