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它們直接離開了,暫緩修煉。
棠想威脅不黯,讓它退走,不黯誰都不怕,它甚至敢於陸隱合謀想弄死素心宗,看架勢,如果素心宗死了主氣運一道還不讓它成就主序列,它還會繼續弄,這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豈會怕了一個棠。
如此,棠退卻了。
哪怕是起絨文明也聽過它的大名。
至於不可知本身怎麼想的,八色也沒說話。
不黯修煉神力如何陸隱不清楚,但他感覺即便這傢伙能掌握神力線條,八色可能都不太會願意讓它掌握,不可知也怕倒黴啊。
門戶中,陸隱走出,抬頭看向主歲月長河,不知道此次是誰接取了任務。
這次上稟的逆古點有四個逆古者,如此多逆古者聚集還是第一次。
前幾次,他將逆古者聚集起來都會離開一到兩個,導致逆古者不是兩個就是三個。
真期待啊。
很快,一道身影走出門戶。
陸隱看去,驚詫:“憐鋮?”
來這正是憐鋮。主因果一道高手。
憐鋮出現,那麼與他一起定格因果命盤的喪痴自然也現身了。
陸隱不知道是逆古者倒黴還是自己倒黴,這兩個聯手,別說四個逆古者,哪怕是五個,六個,只要不存在絕頂高手,都無所畏懼。
不會是與不黯的對話讓自己倒黴了吧。
“又見面了,閣下。”憐鋮很客氣,面帶笑容,心情很好的樣子。
自從上次重傷歸來,他已經很久沒露面了。儘管不可知有百年任務,但也要看情況,憐鋮與喪痴的情況顯然要恢復一段時間。
“你恢復了?”陸隱問。
憐鋮笑道:“託閣下的福,恢復了不少,當然,還沒完全恢復,但也足以承接任務了。”
陸隱又看向喪痴,道:“行,那就出發吧。”
“慢著。”憐鋮看著陸隱,目光閃爍光芒,似在思考什麼:“還記得上一次任務開始前我與閣下說的話嗎?”
“想與閣下談一次。”
陸隱道:“先解決任務再說,不然逆古者可就跑了。”
憐鋮道:“跑就跑吧,有些逆古者在被定位的第一時間就跑了,有些逆古者卻永遠不會跑,你應該明白,後者,佔大多數。”
陸隱當然清楚,逆古,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個代價即便永生境都難以承受。
在無邊無際的時間中等待無邊無際的永生,這是一種折磨。
時間足以消耗一切,包括某些生命對自身文明的執著,也包括對敵人的仇恨,乃至自我的記憶。
死亡,成了它們的追求。
越接觸逆古者,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你想說什麼?”陸隱問,語氣頗為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