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從醫館裡邊傳了出來,而之前還凶神惡煞的黑衣人連忙換了一副表情,諂媚的模樣讓陳禮珊一陣發毛。
走進醫館,醫館裡邊有些破敗,與之前那種古風模樣大相徑庭,牆上的裂痕以及藥櫃椅子的破裂也是讓陳禮珊有些觸目驚心。
站在醫館前廳,陳禮珊遠遠的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藥香,她循著藥香而去,在後院見到了躺在椅子上的白參。
白參的狀態顯然不好,一張臉在白衣服的襯托之下更加顯得雪白,最讓陳禮珊在意的還是隱藏在濃烈藥香之間的那股血腥味,雖然被隱藏的很好,但是陳禮珊還是聞了出來。
她快步走到白參的身邊,用手撫摸著白參慘白的臉龐,不解的問道:“大叔。這是怎麼了?”
白參咧嘴苦笑,道:“你也看到了,被人給揍了,現在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養傷。”
陳禮珊握住白參的手,道:“你是妖啊!還有人能夠打過你?”
白參抽出一隻手,敲了敲陳禮珊的腦袋,道:“你這話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沒人打得過我,當時妖精也就不會全軍覆沒了。”
“那是誰將你打成這樣?”陳禮珊有些焦急。而這幅神情被白參看在眼裡,卻是笑容滿面,陳禮珊看著白參笑的開心十分不解,眼淚珠子開始在眼眶打轉。
白參揉了揉她的腦袋,道:“行了,告訴你也沒關係,是一個遊離在世間的道士,追了我很久,被他給找到了,你別看我現在這幅模樣,其實他也不好受的。”
陳禮珊看著白參這幅模樣,也不在繼續說話,自顧自的走到藥爐旁邊,道:“這個藥還要煎多久?”
白參看著陳禮珊忙碌的背影,喜不自勝。
黑夜降臨,在白參喝過藥之後倒是難得的當著陳禮珊的面睡了個覺,而沒睡多久,陸巖便是火急火燎的走了進去。同樣吃驚於醫館的模樣,他找到了忙碌的陳禮珊。
陳禮珊剛安置白參睡下,獨自一人坐在後院。陸巖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問道:“怎麼回事?醫館怎麼變成了這樣?”
陳禮珊看著陸巖,眼淚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撲倒陸巖的懷裡,哇哇大哭起來,倒是讓陸巖一時間手足無措,一雙手舉起不知如何放置。
“今天大叔差點就被人打死在醫館裡面了,我以前一直以為大叔很無敵,但是今天一看,大叔還是很脆弱的,不是嗎?”
陳禮珊自顧自的哭訴,而陸巖則是舉著手,十分別扭。
“大叔說是一個道士做的。”陳禮珊忽然抬頭,將臉從陸巖的懷中抬起,看著他。
陸巖一皺眉,疑惑道:“道士?”
陸巖陷入沉思。
陳禮珊哭了好久,估計也累了,最後也是沉沉的睡去,而陸巖將她抱上二層閣樓的房間之後,熟悉的推開了白參的房間門。
白參靠在床頭,見著陸巖進來之後也是無奈聳肩,而陸巖也是開門見山,道:“陳禮珊說是一個道士做的,是誰?”
白參撇了撇嘴,道:“還能是誰,一個變成邪道的人,運用邪法活到了今天,他知道當年的事情,所以一直都在尋我,只是沒有想到會在我使用禁術處在虛弱期的時候找到了我。”
陸巖在白參身邊坐下,端起床頭櫃旁邊還沒有喝完的藥餵給白參,道:“我最近一直在糾結那位女子的事情,倒是忽略了許多的事情。”
一說到這裡,白參似乎忘記了身體的疼痛,再次坐起身,賤兮兮的笑道:“怎麼,和那個女人見面了?”
陸巖老臉一紅,並沒有選擇回答白參的問題,但是正因為他這樣,白參也就有了一些眉目,他笑道:“行了,自己把握就行,你馬上也要轉世了,不要再現世留下遺憾。”
將陸巖喂來的藥汁喝完之後,白參似乎又想起了些事情,他看著陸巖,道:“你的房子也別找了,我準備從這裡搬出去,醫館已經不能隱藏我的蹤跡了,而且鬧出這樣的事情也不好繼續住在這裡打擾別人的清淨,我在郊區買了棟屋子,等兩人就搬過去。”
陸巖似乎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也就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