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和一旁的唐容謙幾乎都同時鬆了一口氣,倒不是他們對任南有多深厚的感情,只是覺得對於權逸寒來說,任南是兄弟,另一邊是女人。
如果為了女人懲罰兄弟,只怕他手底下那些人多多少少會有些心寒。
再者說,這也不能怪任南。
他們是花了多少人力物力,用了多少資源,才堪堪找到江小希和任南兩個人。
現在他們還沒弄清楚這件事到底是衝著任南去的還是衝著江小希去的。
要說衝著任南去的,那必然是仇家,下如此狠手也不為過,只是連累了江小希,任南定然還是要受到懲罰的。
若是衝著江小希去的,那……可能就是他的仇家,找到了她的身上。
權逸寒想了想,江小希平時接觸的人裡面,似乎沒有這般想要置她於死地的。
所以他沒有把這件事情往針對江小希身上去想,只想到了他自己任南,因為這些年他們在外面做事樹敵也不少。
有的人其實不是敵人,但是人心就是這麼險惡,有時候你比別人強大,本身就是一種錯誤,因為你能夠輕易的得到別人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
這邊,見沒什麼事情了,唐容謙也不再停留,帶著人離開了,而莫一凡也去了一個最近的醫生辦公室休息,他實在有些熬不住了。
權逸寒這是去床上了無菌服,進入了病房裡看江小希。
看著她仍然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面容,眼睛裡流淌過心疼的神色,胸腔裡似乎也有些悶悶的疼痛,不停的撞擊著他的胸口。
如果不是儀器裡顯示著她的生命體徵,他簡直要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已經沒有了呼吸。
那種躺在那裡如同一張燃燒過的薄紙一般,一碰就會散成灰燼的狀態,讓他看了都好像自己就沒有了呼吸,無法不讓人心疼。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還意識強烈的保護著自己的孩子。
莫一凡說,人的意念其實也具有很大的作用,如果不是她在那時候有強烈的保護自己的孩子的慾望,現在孩子恐怕真的很難保下來。
同時他的心裡也醞釀著劇烈的恨意,對那些不知死活傷害她的人,他勢必要讓他們知道,敢動他的人的後果。
要讓今後的日子裡,再也沒有人敢傷害她的人。
是夜,向來高高在上的權少,就這麼穿著無菌服在江小希的病床前守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去看看那個躺著的人有沒有什麼動靜,見她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才動了動自己因為趴在床邊而有些發麻的胳膊。
慢慢的站起身來,離開了病房,脫下無菌服,命令守在醫院的人嚴加看守,就直接開車去公司了。
任南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公司那邊人手還沒調派過來,現在有些事情需要他親力親為,他不希望公司在這個時候再出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