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的敵軍居然是最弱的一支!”秦孤月也看著下方的戰局,沉吟說道:“為了拖住殿下麾下這一批持有墨門機關的門客嗎?可是一旦把這批力量抽調到其他城門去,無異於拆東牆補西牆,根本於事無補。”
就在秦孤月眉頭緊皺,為無夜太子琢磨對策的時候,他竟是直接站起身來對著身旁的門客,下了一個足以讓人驚掉下巴的命令。
“把代表我聖天王朝皇室的金龍旗插在南門城樓之上!”
“什麼!”
“殿下您瘋了?”連秦孤月都差點跳了起來。
誰知無夜太子此時卻是面色平靜,輕輕抬手,從須彌空間之中取出一件閃耀金光的鎧甲,那金甲流光閃爍,驀地一下穿戴到他的身上。
“這一件鎧甲是……”秦孤月看著那一身鎧甲,無比眼熟,最後在鎧甲的胸前,發現了好幾處破損之處,看起來就好像是被箭洞穿過一樣。
這居然是當年武烈陛下在鎮壓邪魂教之禍時,與鎮南關一戰所穿戴的鎧甲,此時無夜太子將這身鎧甲穿起來,是什麼意思?
但是很快秦孤月就知道這位太子爺要做什麼了!
身穿金甲,在漫天硝煙之中,無夜太子右手立起金龍大旗,對著下方還在不斷朝著南城門湧來的兵士大聲吼道:“聖朝太子聖無夜在此!”
“在此……在此……在此……”
南門的戰場頓時寂靜了下來,兩方的兵士幾乎同時都矇住了,那一名面帶稚氣的青年,一旦穿上武烈陛下當初征戰鎮南關的鎧甲,竟是無形之中產生了一股天下捨我其誰的帝王氣勢,一下子無數的兵士,無論敵我,竟是瞬間驚住了。
“太子殿下果然有陛下之風!”
“假以時日,也許真的會再出一名武烈陛下這樣的無上君王出來……”
就連城外臨溪王一方竟也有將領驚道:“簡直就是武烈陛下復生啊!”
“天啊,這氣勢,簡直……為什麼我會感覺到他的身上有陛下的影子!”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人卻是坐在帳內,冷聲哼道:“蠻勇!”
帳內燈火閃爍,在他的身畔,端坐著兵戈侯秦戰天,在聽到無夜太子的那一聲叫戰之後,竟是低頭沉默不語。
“一軍之將的性命,豈是拿來做誘餌的,真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的毛頭小子啊……”臨溪王聖武炎冷聲笑道:“那就讓本王來給他一個足夠慘痛的教訓吧!”
話音落下,一名身穿全副鎧甲的武者緩步走了進來,臨溪王在桌案上抽出一張兵符,輕輕扔到了那名鎧甲武者的手中,說道:“黑影,去,取他的首級來,不要活人!”
片刻之後,南門戰場之上,漫天黑旗之中,一卷紅旗獵獵!
就好像黑夜之中的火花一般扎眼,又像是盛開在墨池之中的紅蓮。
“王府的鐵血衛!”秦孤月在看到赤旗的瞬間,陡然感覺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殺氣。
“其中混著高手!”
“殿下,您這一下子沒有把其他城門的敵軍吸引過來,把鐵血衛給吸引過來了啊!”旁邊的一名門客用都要哭了的聲音說道:“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沒有吸引來其他城門的敵軍,減緩其他地方的壓力,卻把精銳的五千鐵血衛吸引了過來,這算是弄巧成拙了。
“五千鐵血衛又怎麼樣?”無夜太子盯住遠處如烈火一般襲來的赤旗,低著吼道:“這裡是雲京城,又不是海山關!”
可就在他喊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他突然被人狠狠推了一把,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旁邊的臺階上跌去。
無夜太子剛剛摔倒在地上,怒眼去看那推他之人時,卻見秦孤月擋在他的身前,手中千秋劍已然在手,眼神如刀,對準虛無之中憑空一劃!
“錚!”先是一聲刀劍碰撞的銳響,隨後竟是傳來“鐺”地一聲利劍斬進鎧甲,砍進肉中的悶聲來!
只見一道黑影從虛空之中跌落了出來,似乎強忍住痛苦,飛落到了城牆之上,那是一個渾身黑甲的武士,與尋常的武者不同,身長僅僅五尺,雙手都有兵器,而且不是劍,而是長刀,如劍一樣的長刀。
秦孤月一看到這兩把長刀,眉頭微皺,長河輪迴兵心之中頓時就將這一種兵刃的資訊盡數匯入到識海之中。
秦孤月盯住那面前的一道黑影,沉聲說道:“瀛海倭島之上的武者也為臨溪王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