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秦孤月想用長河輪迴兵心去推演對方的位置,甚至推算這個對自己懷有殺意的人是誰的時候,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那身後的文武百官,竟是沒有一人可以讓他感知到。
“奇怪了,隱藏起來了嗎?”秦孤月皺了皺眉頭,也沒有多去想,他現在的身份是太子一脈的人,臨溪王手下的這些武將,想要‘弄’死他,也屬於正常,反正在這乾坤殿上,想必也沒人敢直接動手。
而且這些武將大多數應該都認為秦孤月只是一個相術師,反正到時候等他們出手的時候,如果被秦孤月用太極‘混’元幡一困,用萬王之王拳配合御氣劍訣給打得哭爹喊娘,也只能是他們自找的。
隨著文武百官一起進了乾坤殿,只見這一座宮殿浩大無比,其中竟是自成了一個空間,一座一丈見方的仙闕懸乎在乾坤殿內,那仙闕白‘玉’雕成,卻有無數金芒散‘射’,仙闕正中間擺放著一張赤金龍椅,龍椅旁邊則是放著一張稍小的金‘色’‘交’椅。
隔著百步開外,才是文武百官站立的那一方平臺,兩者之間一道雲海阻隔,似乎是象徵著君臣之間的天壤之別,帶著皇家的強勢與威嚴。
只見那仙闕之後,武烈陛下身穿金‘色’蟠龍袍,徐徐在赤金王座上坐定,隨後一身金絲飛龍朝服的青年也從仙闕上轉了過來,坐在赤金蟠龍王座旁邊的黃金‘交’椅上,卻是當朝太子聖無夜。
就在聖無夜落座之後,整個乾坤殿裡的文武百官,除了站在最前面的秦戰天和臨溪王以外,紛紛對著這聖天王朝最有權勢的一對父子跪了下來,山呼萬歲。
秦孤月當然不想搞什麼特殊化,也跟著跪了下來。
臨溪王和秦戰天都是因為當年在邪魂教之禍時,力挽狂瀾,立下大功,所以得到的封賞就是乾坤殿內不必行禮,如開國重臣之舊制。
所以這兩人不必下跪,只對著仙闕上的父子兩人拱拱手,就算行禮了。
“眾位平身!”赤金蟠龍王座上的武烈陛下微微抬手,沉聲說道。
“謝陛下。”
待到秦孤月隨著文武百官站起身來的時候,武烈陛下的目光在秦孤月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後就轉移了開來,對著滿朝文武說道:“今ri諸位可有事情要奏明嗎?”
話音落下,秦孤月就看到秦戰天身後,站出一名身穿二品官服的武將,對著武烈陛下拱手,託著一份封好的軍情說道:“啟稟陛下,臣收到海山關守將林文浩飛鴿傳書,邪魂教餘孽蠢蠢yu動,‘騷’擾邊民,估計是要有什麼大動作了。”
“哦?”武烈陛下聽得“邪魂教”三個字,也是眉頭一皺,當年經歷過邪魂教之禍,還活著的一干老臣們,不論文武也都是面‘色’一變,畢竟那一支純以邪魂教修士編成的隊伍,戰鬥力太可怕了,差一點就把千年底蘊的聖天王朝都給改天換地了。
“呈上來!”在武烈陛下身旁坐著的無夜太子看了那二品武官一眼說道。
“是。”那武官輕輕一鬆手,雙手託著的文書就如同有翅膀一般飛了起來,穩穩地落在了仙闕之內,無夜太子的手中,無夜太子剛想轉承給武烈陛下,卻聽得赤金王座上的武烈陛下直接說了一句話:“無夜,你先看,然後告訴朕!”
話音剛落,秦孤月立刻就感覺到了這乾坤殿裡彌散出了一股犀利的殺意,竟是對著無夜太子而去的。
“陛下以前都只是讓太子殿下在旁邊坐著,今天怎麼……”
“難道是要讓無夜太子開始理政了嗎?”
“這……這不合祖宗的規矩啊……”
一時間站在左側的一干文臣們,即便是在乾坤殿依舊‘交’頭接耳了起來,要知道,這些文臣很多都是聖賢書院出來的,心眼個頂個的多,今天武烈陛下公然要無夜太子在朝堂上看過之後,說給他聽,明擺著,就是要一步一步來,讓無夜太子理政了。
“兒臣遵命。”無夜太子沉著回答了一句,拆開那一封密信,看了片刻,抬起頭來,對著赤金蟠龍王座上的武烈陛下說道:“父皇,海山關守將林文浩認為近期邪魂教可能會有大的動作,希望‘抽’調拱衛京師的欽天軍到海山關作為援軍。”
“嗯。”武烈陛下點了點頭,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無夜,你認為呢?”
無夜太子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拱手說道:“父皇,邪魂教餘孽賊心不死,屢次侵擾邊民,如果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怕是會給他們留下我聖朝軟弱可欺的念頭。兒臣認為,欽天軍久居京師,上次出戰還是當年邪魂教之禍,雖然jing銳,難免軍備廢弛,這一次倒是一個練兵的好機會。”
武烈陛下聽到無夜太子的回答,微微點頭,隨後轉過頭來,看著文武百官問道:“諸位愛卿對於此事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