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冉清默送回棋茗司之後,秦孤月很快就迎來了自己的下一個待辦日程——陪龍印去芙蕖花池喝酒!
好在秦孤月手裡有功業司參正的令牌,可以自由來往於聖賢書院的各個部門,否則他剛進聖賢書院不過半個多月,哪裡知道這禮樂司在哪裡?而且聖賢書院主院本身就是一個結界,層層疊疊的空間加起來,比雲京城還要大,如果像沒頭蒼蠅一樣去找,估計找一天都不找不到禮樂司在哪裡。
一團紫氣氤氳散開,秦孤月已是透過那諸聖令牌來到了禮樂司的牌坊之下。
門旁兩側侍立著兩名葛衣的女弟子,顯然只是禮樂司之中最低階別的童生,不過禮樂司人人皆習樂舞,所以這兩名童生的氣質還是很好的,在看到一身白衣的秦孤月走過來時,都是抱拳作揖,左側的女弟子隨即問道:“師兄請留步,不知可有請帖?”
秦孤月陡然一想,好像自己沒有向龍印要請帖啊……難不成進禮樂司還要請帖不成?
就在他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時,卻見一名粉色衣裙的曼妙女子從禮樂司的宮殿裡走了出來,那兩名在門邊的女弟子看到那白衣女子立刻行禮道:“曉菡師姐……”
秦孤月知道,菡萏其實就是荷花的別名,龍印約他的地點是“芙蕖花池”,那面前這被稱為“曉菡”的女子莫非就是禮樂司內分管芙蕖花池的弟子?
沒等秦孤月開口,那一身粉色衣裙的女子已是走到了秦孤月的面前,雙手放在左下,微微屈膝行禮道:“想必這一位應該就是功業司的古懷沙師兄了。”
秦孤月見那女子認得自己,正要問什麼,卻見曉菡直起身來,笑著說道:“師兄你來得有點遲啊,龍印師姐都已經等你很久了。”
這一下門口兩個女童生愣住了,她們今天出來的時候就聽說了,功業司裡的“女神”龍印今天居然在芙蕖花池裡的蓮池裡定了一個位置等人,原本大家都猜測約的人至少是各個大司的副司,甚至是幾位年輕賢者中的一位,甚至很多人是猜測,一直追求龍印的考核司副司楚無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終於打動了龍印的芳心……哪裡知道,來的人是這個一身白衣的使徒。
等等,這名字……
很快她們就又反應了過來,這“古懷沙”好像是那個完成了極難入門任務的人啊?好像外面還傳聞說他是聖天王朝儲君,無夜太子在聖賢書院裡的替身,本身也是聖天王朝裡從三品的大官啊!
傍上“古懷沙”,等於就是傍上了聖天王朝的無夜太子……這些女童雖然也聽說了聖天王朝中臨溪王爺與無夜太子爭奪皇位的事情,但如果太子贏了的話,傍上“古懷沙”,以後少不了要封為列侯,到時候至少至少也是侯府裡的夫人。
這是天上掉下來的一根大粗腿啊!
可是沒等這兩個童生可以多瞧秦孤月幾眼,那曉菡姑娘就對著秦孤月盈盈一笑說道:“古師兄隨我來吧……”
秦孤月應了一聲,便跟著曉菡姑娘進了禮樂司的正門,秦孤月看這禮樂司裡遍植花草,其中不乏奇花異草,不禁流連之中,多看了幾眼,只聽得旁邊的曉菡姑娘解釋道:“我們禮樂司有專人打理花草,司堂韶音賢者認為花草可以怡情養性,所以從天州各地收集來了很多奇花異草,又用術法種植起來,所以我們禮樂司內就有了‘一年四季花開不敗,一季一景’的美景了。”
“哦?禮樂司是韶音賢者做的司堂嗎?”秦孤月聽得“韶音賢者”四個字,心中不禁想道:“這韶音賢者是分管的棋茗司和禮樂司?那面前這曉菡姑娘豈不是……冉清默的師姐?”
“當然是拉。”曉菡姑娘嫣然一笑,彷彿是聽到了很有意思的笑話一樣,一邊引著秦孤月朝前走一邊說道:“我們禮樂司可不比你們功業司,平日裡也沒有多少事,所以韶音賢者就分管了我們禮樂司和棋茗司,這還算少的了,有些賢者一下子分管四五個部門的都有。”
“那姑娘你和冉清默豈不是……”
沒等秦孤月問完,那曉菡姑娘已是笑道:“清默師妹,小女子是認識的,雖然名義上都在韶音賢者手下,但是她明顯比我要幸運得多,做了司堂大人的入室弟子,所以論起地位來,她比我要高出不少的……”
秦孤月聽得曉菡這句話,心裡可算是放心了,不然的話,豈不是很坑爹?自己被龍印約到芙蕖花池來,旁邊還有一個清默的師姐在旁邊做眼線,這不是作死嗎?
正說話之間,兩人已是走到了一大片荷花池當中,此時正值盛夏,整個一面方圓數里的湖面上,密密麻麻地開遍了荷花,荷葉之上蜻蜓蹁躚,蓮葉之下,錦鯉遊躍,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