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官天琦不禁轉過身來，看著這個眉目之間還有點像孩子的雲中國小夥計，不禁問道：“你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大師……您……教……我……制……符，可以？”小夥計一邊說著，一邊舌頭都快要打捲了，說到最後好不容易說完了，又補充道：“我，練了，好久……”
上官天琦一下子聽出了，這個雲中國的小夥計想要學做“製冷寒玉”，畢竟現在這個上官天琦發明的，冠以雲中國名義的“製冷寒玉”已經成了這個夏天，雲京城裡最走俏的東西了，也成為了吉賽商行裡，除了靈石以外賣得最好的東西，經常脫銷，上官天琦一度還被吉賽求著加班加點造“製冷寒玉”。
當然了，僅僅這一項的分成，已經快要及得上官天琦當初在雲中國把茶葉倒賣給吉賽的收入了。
雖然這個小夥計勇氣可嘉，看起來也十分聰明，但是……你教雲中國的人學相術？還得讓他學到至少淼水三重，能夠用水系相術吧？天哪，這個難度跟把一個根本就不信教的人，培養成雲中國教廷的祭司難度都差不多了。
所以上官天琦淡淡笑了一下，卻是對著旁邊的吉賽說道：“他沒有基礎，實在不好學這個……不過……”上官天琦一轉過頭來，就看向秦孤月了：“我這徒弟還在雲京城裡，你要做的時候找他就可以了……”
“啊……少爺，少爺不跟大師走啊……”吉賽一下子就感到驚訝了。
“是啊，他留在雲京城裡……”說著上官天琦拍了拍身邊秦孤月的肩膀說道：“至於分紅的事情，你交給他就是了，反正我以後會來跟他拿的……”
秦孤月斜眼看了旁邊的上官天琦一眼，已是用傳音入密對上官天琦吐槽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啊，人都走了，還叫我在雲京城幫你做代理……”
“哼，你佔了我寶貝徒弟這麼大的便宜，叫你幫這點小忙，難道你有意見不成？”
“我去……你是屬獵狗的吧，上官天琦……”秦孤月立刻就震驚了。
“哈哈……居然不打自招了。”上官天琦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
“你……”
看到秦孤月吃癟，上官天琦心情頓時大好，也終於盡了一絲為人師表的責任，對著秦孤月叮囑道：“我的條件可還是沒有變的，星階以前，別想我同意你們的婚事。還有啊，小子，你們聖天王朝的皇宮之內藏書典籍比龍隱閣內都是隻多不少，利用與太子的親近關係，多多涉獵，早日突破星階知道嗎？”
秦孤月白了上官天琦一眼道：“這個不用你教我……”
“但願你的腦袋跟你的嘴巴一樣聰明……”上官天琦也知道跟秦孤月打口水仗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畢竟這一路上，從雲水山莊到雲中國，再從雲中國到雲京，真的是鬥嘴鬥夠了。
上官天琦踩著馬鐙上吉賽準備好的馬，蘇溯則是一邊戀戀不捨地看著秦孤月，一邊側身騎到了馬上。
秦孤月又何嘗捨得，只是千言萬語，卻最終化成一句平淡的道別：“蘇溯，好好照顧自己……”
“我會的，孤月……你也是……”蘇溯低下頭來，應了一聲，便一勒韁繩，跟著上官天琦策馬走了出去。
此時還是清晨，雲京城街道上的行人還不多，那一前一後的兩道騎馬的人影只不過一會就消失在了秦孤月等人的視線之外。
待到蘇溯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秦孤月的視野之外，他方才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慢慢地將目光收了回來。
“少爺……少爺……”
旁邊的吉賽連續喊了秦孤月兩聲，秦孤月方才回過神來，不禁問道：“吉賽，怎麼了？”
“您為什麼這次不跟大師一起走了？是打算回秦家了嗎？”還好吉賽說話的時候，旁邊路上都沒有行人，否則他這一句話可是一個重大的爆料。
“暫時還不回去……”秦孤月為了保險起見，換成了雲中國語對著吉賽說道：“我可能要在雲中國潛伏一陣子，記得不要再叫我秦孤月，和以前在沙巴特城一樣，我的名字還是古懷沙，知道嗎？”
吉賽之前看商隊到了雲京城這麼久，秦孤月都沒有帶他們去拜見秦家的家主，也就是孤月的老爹秦戰天，就估計到裡面可能出了什麼波折，此時聽到秦孤月的話，心中也是在意料之中，但好在秦孤月師徒這一路上已經完全得到了吉賽等人的信任，所以吉賽也沒有往招搖撞騙這方面去想，只是應了一聲道：“知道了，古少爺……”
沒等秦孤月下面說什麼，吉賽已是迫不及待地說道：“古少爺，製冷寒玉……”
秦孤月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畢竟吉賽骨子裡也是一個商人，所以他也沒有怪他利慾薰心，因為跟那些無利不起早，坑蒙拐騙偷無所不為的商人比起來，吉賽已經算是一個很有良心的商人了。
“這幾天我會趕製一批給你的，我以後在皇宮裡的時間可能比較多，不太可能長時間在商會里了，但是我會定期來做一批符給你，你控制一點貨源就是了，還可以賣得價格更高一些……”
“好的好的，太好了……”吉賽一聽到秦孤月確實會做“製冷寒玉”，而且對方也承諾不會讓他斷貨，頓時臉上的陰雲就消散得差不多了，當然了，因為告別上官天琦而感覺到搖錢樹跑了的遺憾，也完全不在了。
“對了，吉賽，你這裡有沒有適合當作禮物的東西，雲中國的貨物最好……”秦孤月轉過身來，想了想對吉賽說道：“不要太笨重，小巧玲瓏一點最好。”
“少爺，您是要幹什麼去？”吉賽一邊琢磨著一邊向孤月問道。
“拿來當禮物送人啊……”
“哦，好的，少爺，送給誰呢……”吉賽已經拿出貨品清單查詢了起來。
“嗯，應該是送給聖天王朝的無夜太子吧……”秦孤月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害得我們可憐的雲中國商人在原地石化了整整半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