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通神小徑的入口之前,也就是那一片神秘的荊棘叢林之前,一道耀眼的光芒旋轉著展開了開來,如同是一扇光‘門’一般,隨後從這個‘門’裡,先竄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年人,然後又跟出來兩個穿著雲中國民兵服飾的人,最後不慌不忙地走出來一名周身黑衣手中握著一柄黑劍的劍客,就在那名劍客跨出光‘門’之後,只見整座光‘門’驟然縮水,立刻向著中心收縮了起來,片刻便消失無蹤了。
待到四個人在地上站定,秦孤月才終於是意識到,自己一行人已經脫險了。
可是他看了看旁邊的黑衣劍手,竟是和一旁站著的墨君無,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有什麼奇怪的嗎?”黑衣劍手側過手來,翻了翻自己的漆黑長劍說道:“我一路跟蹤你們到了那神秘的祭壇,然後在你們進去之後,跟進去了而已……不過咱對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這些天就一直潛伏在那廣場附近,咱想,你們不管去哪裡總是要回來的吧。”
“是啊,這次要不是你接應了我們一下,肯定要危險了。”墨君無也畢竟是一個老實人,連連點頭致謝道:“我墨君無欠你一個大人情。他日必當回報。”
“哼,你還得起嗎?”黑衣劍手的嘴巴還真的是一點都不饒人:“咱如果只要你的項上人頭呢?”
“可以,只要你能打敗我,隨時可以來取。”墨君無在這件事情,倒也是不肯退讓半步。
剛才還友好的氣氛,一下子就被這兩個談到劍和劍道,立刻就冷峻地像劍一樣的劍客給破壞得一乾二淨。
於是上官天琦只得又出來打圓場了:“好了,好了,我們剛剛脫險,能不要老提死不死的成嗎?估計雲中國的人應該不會從神靈壁障裡追過來,不如我們到沙巴特城歇歇腳怎麼樣?”
“順便考慮一下,接下來大家怎麼做,去哪裡……”
上官天琦的這句話,聽在墨君無的耳朵裡,就別有一番意思了,雲中國旅程已畢,究竟是?竟是投靠龍隱閣,還是投靠秦家,這個問題,也不能再逃避了,必須得要做出一個正面的回應來了。
“也好,咱這幾天在那鬼地方,什麼都不習慣,幾天連休息都沒休息好,那不多說廢話了,走吧!”一邊說著,黑衣劍手竟是把劍往肩膀上一扛,大大咧咧地一個人先朝著沙巴特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切都如秦孤月所設想的那樣,吉賽的商隊還沒有啟程,可是在他看到秦孤月和上官天琦這兩個他現在商會的最大股東時,卻是一副像蔫吧了的青菜一樣,耷拉著腦袋,提不起‘精’神來。
“吉賽,你這是怎麼了?”才進客棧的大‘門’,看到一向‘精’明強幹的吉賽,此時一副沒‘精’打採的模樣,秦孤月不禁走上前問道。
“少爺,您知道嗎?”吉賽依舊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說道:“雲中國那邊好像出了什麼大事了,就在您去雲中國那幾天發生的,據說連神罰巨鍾都敲響了,您難道當時沒有聽到嗎?”
秦孤月立刻就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哦?原來那個鐘聲叫做神罰巨鍾啊!我們有聽到的……”
“我還以為少爺你們會被困在雲中國裡,出不來了呢……”吉賽畢竟是一個老實人,此時臉上的擔心,也真的是實實在在地寫在了臉上,說道:“因為神罰巨鍾一響,就意味著雲中國與天州這裡的神靈小徑要關閉了,至於關閉多久,卻沒有人知道……教廷派駐在沙巴特城的使者就在一個小時之前,還來告誡我們,讓我們儘快撤離回雲中國呢……”
“那豈不是說,雲中國和天州的貿易,也要中斷嘍?”此時說話的人,卻是在秦孤月身旁站著的,‘摸’著自己下巴的一個大叔,不是上官天琦又是哪個?
“是啊,不止是我們,很多做短線貿易的商會,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吉賽一副把心都‘操’碎了的表情說道:“本來短線貿易就沒有多少的利潤,這不要我們的命嗎?”
“啪!”就在這時,上官天琦陡然拍了一下手說道:“好,我有法子了,吉賽,你先為我們準備一點吃的……否則我們的小少爺可能要餓得昏過去了……”
面對上官天琦那一種看著不能吃苦的貴族子弟的眼神,秦孤月連對他豎中指的興趣都沒有了,就是瞥了他一眼,心道:“你就說你想吃牛排了,能死嗎?偏偏要拿我出來做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