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他的思量,自然是沒錯,我也沒道理去找他發洩。
於是質問的話變成了:“我餓了。”
陳青川說:“嗯,想吃什麼。”
我說:“烤肉。”
他皺眉:“這幾天先喝點粥。”
他說完,不再理我,便拿手機去一旁給家裡阿姨打電話,讓她熬些粥過來。
我盯著陳青川的背影,在心裡想,我許開顏這輩子,誰的虧都可以吃,唯獨她謝易雙的。
我在醫院住了四天院,當身上的紅疹全都退卻後,才被醫生放出院,回到家後,阿姨怕我身上再復發,所以那天也沒準我出門。
陳青川帶我突然離開鄉下,陳父那邊自然是大怒,打了好幾通電話來怒斥,都被陳青川不鹹不淡的擋了回去。
陳青川在家裡陪了我一天,第二天自然是要去公司。
他去了公司後,我便去了醫院看望我媽,我媽倒是精神狀況好得很,比在家時還要好,紅光滿面。
她沒料到我和陳青川會從鄉下回來這麼早,便以為是我在那搗的鬼,讓陳青川提早帶我回來,又開始斥責著我。
等她跟我說了好大一通道理後。
我便問她:“媽,您不知道我過敏的事?”
我媽一頭霧水問:“過敏?”
我在那削著蘋果,輕描淡寫說:“在鄉下吃了辣椒,全身過敏,陳青川連夜把我帶了回來。”
我媽一聽,便皺眉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說:“是他們家的人逼我吃的。”
我媽一聽,沒言語了。
她沉默的望著我幾秒,便說:“陳家那邊估計是對這次事情頗有言辭,你也怪不得他們家對你發難,我看啊,這是你活該。”
她又說:“行了,既然回來就回吧,反正以後也不是跟他養父母過日子,你們兩人處好才是最重要。”
我不想再和她提這方面的事,便問:“您身體怎樣?”
她無比順溜的回了一句:“挺好的啊。”
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沉默的替我媽疊衣服的金媽,卻在此時不合時宜的咳嗽了一聲。
我媽聽到這聲咳嗽,便掃了金媽一眼,她瞬間像是想起什麼,又笑著說:“嗨,真的挺好的,除了偶爾有點胃疼以外,倒還真沒什麼大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剛才老太太跟金媽眼神交涉時藏了幾絲貓膩,還沒等我多想,我媽又問我:“對了,開顏,你幫媽媽去問問醫生,我胃裡長的到底是什麼,怎麼遲遲不給我手術?”
我心裡一咯噔,便對我媽說:“您這次不同,上次已經切過一次了,這次要更加謹慎。”
我媽嘆了口氣說:“我在這醫院住得真不舒服。”
好在這時醫生進了病房來查我媽的房,我媽的關注點便沒再放在自己病情上面。
我倒也暗自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