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一群小流氓喝醉了酒堵在大排檔外面不走,就等著阮甜下班。
阮甜從後門偷偷走了,沒想到還有兩個在後門等著她。
大排檔開在城中村,周圍全是拆到一半的房子。那麼晚了沒人出來,自然也沒人聽得到阮甜的呼救。
阮甜永遠都記得那晚的絕望,她被那群小流氓拖到了一個沒有人住的房子裡,一群人上來要拿繩子綁住她。
後來的那一切她不敢再想……
衛均跑進來的時候,阮甜身上的外衣已經被這群人扯掉,露出裡面的襯衫。
衛均是沒爹沒媽的孩子,打起架來不要命,愣是把那幾個小混混全打趴下了。
他帶著阮甜跑出去,把自己的外套借給阮甜穿。
後來,阮甜每回做兼職,衛均都會送她回去。
這份恩情,阮甜永遠記得。
……
阮甜回到了公寓,好心情還是存在,特別是在衛均給她發了訊息之後。
十天沒回來,公寓裡依舊很乾淨,阮甜猜想平常這裡應該有傭人上來打掃。
慕念琛似乎原本就是要打算回來吃飯的,冰箱裡的食材很新鮮,他自己做了飯。
阮甜以前從來都沒有吃過慕念琛做得飯,現在她也只是略看了一眼,就低頭,吃自己剛剛熱好的外賣。
慕念琛在阮甜的眼前擺了碗筷,見阮甜不吃,他伸手就把阮甜吃的正香的外賣搶過來,放在的手邊,和阮甜說:“吃飯。”
阮甜推開椅子站起來,寧願餓著也不吃慕念琛做的東西。
阮甜與慕念琛同床而眠,相安無事的過了一晚。
清晨,太陽還沒升起,阮甜就被手機吵醒,她迷迷糊糊的接通電話,只聽了一句,阮甜就立馬從床上坐起來。
電話是劉曉宇打來的,他在電話裡問阮甜:“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阮甜莫名其妙的問他:“怎麼了?”
劉曉宇說了一家醫院的名字,讓阮甜快點過去。
阮甜穿好衣服,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她醒來時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原來是慕念琛已經走了。
劉曉宇被打了,傷的還不清,腿部骨折,阮甜問他:“怎麼回事?”
劉曉宇說:“昨天晚上我從外面回家,被三個男人堵在了巷子裡。他們用麻袋把我的頭蒙上,拿著鐵棍打了我一頓。他們打完我之後,用腳踩我的腦袋,讓我以後老實一點,把自己的手機看好,不然下次就不像今晚這麼簡單。”
劉曉宇平常在吊兒郎當,也不是一個有壞心腸的惡人,比阮甜還小上六歲呢,就是個孩子。
阮甜知道,這回劉曉宇是被自己拖累了。
她問劉曉宇:“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幾個人的臉?”
劉曉宇搖頭,“天太黑了,我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後來到巷子裡,頭直接被蒙上了,打完了很久都沒人從那條巷子裡過,我一個人在那裡疼到了天亮,後來還是一群早起跳廣場舞的老太太把我送來了醫院。”
劉曉宇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哭,仍然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阮甜心裡有點難受。
她大概已經猜到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了。
除了林詩雅,再沒有旁人,慕念琛不至於這麼下作,對一個未成年動手。
阮甜站在醫院的樓梯口,撥了通電話給林詩雅。
阮甜很氣,非常氣!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林詩雅彷彿一直就在等著阮甜打過去一樣。
阮甜先林詩雅一步說話,沒有任何的迂迴:“林詩雅,你在我這受的氣,你去找一個未成年的麻煩?劉曉宇是劉曉的親弟弟,你利用完她姐姐,又打她弟弟,真不覺得很卑鄙嗎?”
林詩雅等阮甜說完,才慢慢的開口:“阮甜,昨晚如果可以,我想讓那群人堵的是你,就像之前那樣,找一群小流氓,把你拖進拆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