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太晚,宿舍已經關了門,阮甜無處可去,只能回到慕念琛的公寓。
阮甜撥了無數個電話,那邊的提示音都告訴她慕念琛已經關機。
她又重新試著撥通在美國照顧爸爸的那位看護的影片,
阮甜撥了兩次,那頭才接通,阮甜看著爸爸的臉,心裡緊繃的那根弦這才稍微好了一點。
看護是華裔,聽得懂中文,阮甜和他都是用中文交流,阮甜詢問:“這幾天,我爸爸的身體有出現過什麼不好的狀況嗎??”
華裔看護盡職盡責,對阮甜爸爸每一個時期的身體情況都能脫口而出,“阮明澤先生在27號當天身體再次出現了輕微的排異反應,搶救兩個小時之後恢復安全。醫生說,這是一個好事情。”
阮甜問看護,“為什麼我父親出現了狀況,你們卻不和我聯絡?”
一向對自己的專業素養非常滿意的看護被阮甜問的啞口無言,他整理了一下語言,才說:“我們第一時間與慕念琛先生取得了聯絡,慕念琛或許是怕你擔心。”
原來,那晚在電話中聽到的,的確是爸爸的名字。
又看了爸爸十幾分鍾,阮甜才結束通話了影片。
阮甜一個人,站在二十三樓的落地窗前,冷靜的思考。
慕氏的律師手裡到底有什麼,是能讓林詩雅脫罪的證據,又有什麼能讓林詩雅理直氣壯的說要告她。
錄音是沒有錯的,聲音也是林詩雅的聲音,可萬一,“林詩雅”的聲音,不是林詩雅發出來的呢?
阮甜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她在腦海中梳理今天發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事情好像沒有自己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慕念琛清早五點多回來的,阮甜站在落地窗前想了一夜。聽到房門被開啟的聲音時,慢慢的轉身看去。
她的眼睛通紅,臉色憔悴無比,她想開口問慕念琛為什麼不接她的電話,可她問不出來。
因為她知道,慕念琛是找她算賬來的。
慕念琛只看了一眼站在落地窗邊上的阮甜,便去了房間,他將門關上,阮甜不知道他在裡面幹什麼。
阮甜現在好像才感覺到了累,她脫力一般的倒在地毯上,仰著臉看天花板上的吊燈。
阮甜覺得,自己好像要猝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念琛才出來,阮甜那時候都要睡著了。
整整一夜沒睡,阮甜的體力再好也會疲累,更何況她最近的身體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