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和許書銘的計劃,和沉舟無關。
白手起家,對於她來說算不得是一個好選擇。夢影作為最大的經紀公司,手裡把握著最多的資源。
那正是沉舟所渴求的。
名聲對她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她想要的,是唱歌的機會。
把賬單留給許書銘,沉舟獨自回了宿舍,門口的那個黑色垃圾袋不見了。
大概是被人給收去了...
她這樣想著,邊開著門。
門一開啟,眼前就是唐北城的身形。
他一臉嚴肅地拿著熱水壺,給那盆雛菊澆水。
倒出來的水還冒著熱氣,花眼見著就要死了。
沉舟連鞋子都沒來得及脫,三步並作兩步猛地把那盆栽一把奪過,壺裡的水就這樣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啊!”她悶聲喊了一下,一手死死地捂住疼痛難忍的傷口,死咬著嘴唇。
等那疼痛稍有緩解,沉舟小心地看了一眼,手上當即就燙出了水泡,面板更是紅的像煮熟的肉一般。
唐北城微微有些動容,但現在,怒氣佔了上風。
“到底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我不在才幾天,你就這樣急衝衝地投進別人的懷抱了?”
唐北城咬牙切齒地說道,一下拉住沉舟那被燙傷的手臂,手裡暗暗用力。
“唔...”沉舟被突如其來的劇痛刺激了神經,額頭也滲出密佈的冷汗。
“還不放手?”她狠狠瞪了唐北城一眼,胸脯被氣的上下起伏。
唐北城見她如此,怒意不減反增,“你還有理了?”
說著,把沉舟的手往後一掰,手裡也更加用力,疼得沉舟不停地拍打他。
情急之下,沉舟對著他的手臂狠狠一咬,牙齒都要嵌進他的肌理之中。
唐北城緊皺眉頭,微微減輕手裡的力氣,卻沒有放開,他低頭看著沉舟,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愴然。
血腥味漸漸瀰漫了沉舟的口腔,她甚至能感受到嘴唇上有液體的觸感,那觸感沿著下巴低落在地上。
她抬頭看了一眼,唐北城像是沒有感受到這份痛一般,麻木地盯著她看,好像自己只是在做無用功。
這對沉舟來說,簡直是挑釁。
於是她咬得更深了。
唐北城痛苦地閉上眼睛,一下把沉舟推開,沉舟也立即鬆開手。
血液像是口紅一般,為她的嘴唇添上了一股別樣的風采。
“你是狗嗎?”唐北城暗自咒罵一句。
他輕輕地掃視了一遍手上的傷口,沉舟要是再狠心一點,就要把他的那塊肉咬下來了。
他小心地動了下手,就算是動一下手指,都能牽扯到傷口。
沉舟的情況也沒好到那去,她只覺得自己手上像是有一塊炭在燃燒,而且怎麼也弄不掉。
唐北城徑直走到冰箱,從裡面拿了瓶水出來,二話不說就倒在了沉舟的手上。
沉舟卻不領情,抬手把那瓶水拍飛,灑出來的水有不少落在了唐北城身上。
“別裝模作樣了,這裡沒人看你演戲!”
說著,她十分不屑地白了唐北城一眼,將手掙脫開來。
唐北城心裡本就不好受,面對她這樣的無理取鬧,也瞬間來了脾氣。
“你又在這裝什麼瘋。”
沉舟頓時抬頭對上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