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妹回答說:“我咋會知道哩?”
閆崇善沉吟了一會,憤憤的說:“狗曰的陷害我哩!”
偵案人員疑惑地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看,事情一出來,你們就按存單的名字尋我來了。他這不是陷害我是啥?”
“龍治民為什麼要陷害你呢?”
“恨我嘛,我打過他,打過好幾次哩!”說到他與龍的仇恨,閆崇善憤怒的神情裡含 有著一種輕鬆感。因為與龍有仇這一事實有助於他與龍案洗清關係。他說:“最後一次我說,你要是再來,我就打斷你的腿!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來了。我們也和他斷了來往。”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早了,都四五年了。”
“龍治民來你家幹什麼,你為什麼要打他?”
閆崇善看看妻子,沒有回答。龍妹忽然站起來說:“那是瞎種……”沒容她說下去, 閆崇善搶過話頭說:“他老是來尋事,要吃要喝,要錢要糧,要他妹子去給他屋裡做活,
罵他妹子。
龍妹在一旁抹起了眼淚。
這時閆崇善突然高聲說道:“他要是沒讓你們抓了,下一個怕就該殺我了……”不翟混察員詰問,他就解釋說:“我打他嘛。”
偵察人員感到,閆崇善夫婦和龍治民之所以有如此大的仇怨,其中必另有隱情。又問了幾句,見夫婦二人還是那些話,不便在追問下去,就把龍治民對以閆崇善之名存款的解 釋告訴他們。
閆崇善夫婦說龍是胡說八道,他們家和河對面龍的岳母家早就斷了往來,跟仇人似的 。原因是龍的岳母多次指責龍妹做媒,把女兒閆淑霞送到了火坑裡,為此龍的岳母多次跑 到閆崇善家吵鬧,罵的龍妹上不成工。龍妹就是想照顧侄女,由於龍的岳母插在中間,她也做不到。
最後偵案人員把閆崇善帶到縣裡,讓龍的存款單上寫明的儲蓄所的辦事人員辨認,均說對閆崇善沒有印象。
閆崇善是復員軍人,=員,歷史清白。
此間龍犯的西鄰何家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何老漢說,有一次時間記不得了,好象是去年二月間的事,他家的一頭豬掉進了龍家門前的東大坑裡。龍治民為此大為光火,隔
著院牆大罵何家,說把他家的蘿蔔窖毀了。當時何老漢心裡就犯嘀咕:就這麼大點事,龍治民何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呢?何況倒黴的又是何家豬交扭了,而一頭豬掉進窖裡又能毀
壞什麼呢?何老漢忍受不了辱罵,就和龍大吵了一場,更蹊蹺的是龍自己跳進窖裡把豬推 了上來。問到東大坑是什麼時候有的,何老漢說去年冬天還沒有,坑是今年年初挖的。
“龍治民自己挖的?”
“是他叫人挖的。”
“叫的誰?”
“好幾個人呢,都是外鄉人,不認識。”
何老漢的兒子卻記得一個。那是個年輕人,二十出頭,何老漢的兒子和他搭過話,年 輕人說他是梁鋪鄉劉河村人。何老漢的兒子曾聽見喊他叫慶娃。
梁鋪鄉在縣城東南二十餘華里,當偵察人員來到劉河村時,見一群村民正在一棵大樹 下談論龍案。警車一出現在村口,就有一個小夥從樹下忽地站起來,離開人群,慌慌張張 地閃入一條巷子。
“是這個人嗎?”
“好象是……”何老漢的兒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