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薛氏更好奇了,都賣上關子了,肯定是個稀奇的。
可惜她家大興在作坊當管事,家裡的地都租出去了,就是知道也無可奈何,算了,等等看吧,若真成了啥好事兒,來年她再效仿不遲,左右有三嫂拉幫著,他們四房如今可是如魚得水。
“成!那我可等著看三嫂的成果嘞!”
……
泡田後高大山又按照李雲嬌的方法犁了地,半月前在地邊兒支了油布大棚扣下的秧苗已經半寸高。
高大山每天都會忍不住觀察兩三遍,心裡越發激動。
想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別人不曉得大棚裡頭的貓膩,他和高興兩個可是清楚。
水稻啊!整個大燕可都是獨一份兒!
陽春三月,別人家的地,苗兒都見綠了,高大山的一畝地還是水汪汪一片,不少人搖頭嘆息,雖說地勢不好,可也是能打糧食的,這麼浪費真的好?
也有關係好的來勸說高大山。
“大山,你看這都啥時候了,眼瞅著春種就要結束了,你家這地再不種,可就要瞎了,多可惜!”
李德全跟高大山曾是一個碼頭做工的,又是一個村兒,關係處的不錯。
“德全,你說的我都曉得,只是你不知道,我這另有打算,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是他不想說,而且說了也沒人會信,水稻這個東西,朝廷也不止一次兩次試種過,都是毫無所獲,顆粒無收。
他這冷不丁的說出來,怕是要被人當成傻子,比荒著地更甚呢。
“唉,知道就好,你呀,自己看著辦吧。”
兄弟間提個醒兒,多了也不好深說,李德全搖著頭走了,高大山又忍不住跑大棚裡看了一遍。
越看越稀罕。
等到漲勢夠用,李雲嬌囑咐高大山可以插秧了。
整片地如今只有高大山父子倆忙活,李雲嬌坐在邊兒上看著。
不是李雲嬌嬌生慣養,而是父子倆一致否決,不讓李雲嬌下地。
水裡涼,李雲嬌身子骨弱,不好下水。
“娘,您看看,是不是這樣的?直不直?”
興哥兒時不時就會問上一句直不直溜,他和高大山一樣,對這東西,稀罕的緊。
晌午前香草兒過來送水,興哥兒擦著汗嘿嘿傻笑,現在他和香草兒已經訂了親,單等來年香草兒滿十五就成親。
按大堂哥那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哦,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香草兒來了?快過來坐著歇會兒。”
李雲嬌招手,張香草兒紅著臉挎著籃子走過去,給李雲嬌倒了碗水。
自打跟高興訂了親,高家時不時送來的東西,足夠她們全家一年的嚼頭,後孃如今是恨不得把她供起來養著,再不敢虐待她。
偶爾她都在想,認識興哥兒,進高家的門兒,她算是掉進福窩裡了。
對待李雲嬌是又尊敬又感激。
“高三嬸兒,喝口水吧。”
李雲嬌笑著接過。
張香草兒這個姑娘,心善又靦腆,是個好的,難怪興哥兒會看上,那小子眼光不錯,情商也出奇的高,把小姑娘攥的嚴嚴實實的,沒過門兒就聽話得緊,跟他爹那時候可是天差地別之遙。
不愧是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