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小姨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唄……看來這件事要去問孔晴雪的媽媽了,不過話說回來,黑苗族的事,和楚扉月有關係麼?
關係大麼?至於孔晴雪,在面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姨的時候,她的反應十分的冷淡。
或者可以說,在孔晴雪的意識中,根本就沒有母系的親人存在的概念。
畢竟她媽媽離開的時候她還太小了,從她記事以來,都是她父親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把她拉扯大的,在她的世界裡,
“母親”這個詞實在太過遙遠,與其說代表著一個親人,倒不如說是一個特殊的名詞,就算知道是什麼意思,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果孔晴雪稍微表露出一些這方面的意思,楚扉月完全可以出手幫黑苗族解決眼前的麻煩。
反正也不是太費力,就連靈魂鎮壓都扛不住的小黑蛋,完全就是雜兵級別,不管來多少都是一下的事。
但既然孔晴雪沒有這方面的想法,那楚扉月幹嘛還要多事呢。孔晴雪的冷漠她的小姨當然能看出來,她的心裡大概也不太好受吧,但最後還是沒有把請求的話說出口。
不過她轉過頭來,對孔晴雪和楚扉月說道:
“讓我帶你們去見她吧……牢房的鑰匙,我知道放在哪。”不,不用了,我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您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吧,我這用不著你……當然,這句話也就是在心裡想想了,出於禮貌,這樣的主動提出幫助的請求是不好拒絕的。
所以最後,一起和楚扉月去救孔晴雪的媽媽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除了孔晴雪本人之外,還加上了一個孔晴雪的小姨,也就是他們準備起營救的物件的妹妹——親妹妹。
走入聖殿,楚扉月也沒用孔晴雪的小姨引領,自己便輕車熟路的朝著監牢的方向走去。
他其實早就已經找到了孔晴雪的母親所在的位置,如果只帶著孔晴雪的話,他完全可以扯開一個隙間傳送到門口。
但現在多了一個人,而且還無法被信任,楚扉月也就只能放棄本來十分方便的隙間穿梭,陪著她們一起用腳走過去。
聖殿裡現在是沒有人的,之前的人全都被那個小黑蛋一般的靈體生物給整到了前廣場上,被楚扉月的心靈震盪給一鍋端了。
要是正常情況的話,不管外面發生多麼緊急的情況,聖殿裡面肯定都得是有人看守的,但那個小黑蛋顯然不懂得這些,所以現在的聖殿裡面就連一個會喘氣的都沒有。
聖殿與監牢只隔著一扇門,就算這扇門外部包鋼內填棉絮,中間還橫七豎八的用鋼筋編織出了一道間隙頂多只能塞進拳頭的防護網,它依然倒在了楚扉月的暴力破壞之下。
直接一發烈焰衝擊咋過去,那扇門就變成了平放的
“V”字形,從門框上脫落,飛出去了老遠老遠。楚扉月揮了揮手,驅散了產生的煙霧,便繼續向監牢裡面走去看到楚扉月暴力破除監牢的樣子,孔晴雪的小姨除了苦笑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想法。
就連最結實的監牢大門都擋不住楚扉月的一擊,他還要什麼鑰匙?孔晴雪對她的冷漠態度也讓她熄了和與之搭話的想法,就算心有千千結,也只能憋在心裡,讓那些想法在心底發酵……進了監牢之後,楚扉月見到了另一副人間地獄。
那個小黑蛋的汙染顯然並不是只侷限於外面,監牢裡面也沒有幸免於難。
人不吃飯是活不下去的,在原本按時按量送來的牢飯斷供之後,這些原本關押在監牢之中的犯人只能在痴呆的狀態下活活被餓死。
看著一個個端坐在牢房之中的地上的乾屍或者骷髏,孔晴雪捂住了嘴巴,發出了小聲的哽咽。
楚扉月的腳步也更加急促了幾分,監牢前幾個牢房都這樣了,雖然知道孔晴雪的母親並沒有出事,但眼前的這一幕絕對無法讓人心情愉悅,他只想走快一些,快點把這些讓人不快的東西甩到後面去。
黑苗族的監牢只是外層有使用,中層以後就是空的了,再然後還有裡層,孔晴雪的母親就被關押在最裡層的一個牢房中。
到了裡層之後,一些機關開始出現了。但這些簡單的機括和毒瓶對楚扉月根本無效,他一路走過去,所有的機關通通失效了。
於是,他們來到了關押著孔晴雪的母親的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