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我去調查那個大裂縫的話,其他的裂縫怎麼辦?”楚扉月還惦記著自己原先的任務呢,“那些裂縫就在那裡放著,也會給周邊地區造成很大麻煩吧?”
“呵呵,我的繼承者大人呦,不要把我們當成擺設啊。聖霄帝國的地方守軍還是可以信賴的,只不過現在他們都在忙著救災,沒有時間去清理那些裂縫而已。等到他們騰出手來,那些裂縫根本就不成問題,困難都只是暫時的。而且你剛剛不是也說了嘛,可以召集冒險者去清剿那些裂縫。只要支付一點點報酬,就可以讓那些冒險者像蝗蟲一樣撲過去。感謝女神,給我們送來這麼多價格低廉的勞動力。”
迪克老頭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冒險者這個階層的不屑,區區冒險者而已…
既然迪克老頭都這麼說了,楚扉月還能說什麼呢?而且在炸平了三個裂縫之後,楚扉月心中那股想要將所有裂縫全都炸平的狂怒已經漸漸沉降,它並沒有消退,而是深埋在了楚扉月的心底,讓他不再被怒火所支配,能夠更加冷靜地去思考現在聖霄帝國中正在發生的問題。
炸那些普通的裂縫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直搗黃龍去幹掉那些裂縫產生的源頭才是最解氣的。迪克老頭說的話有道理,這些普通的裂縫,就交給普通的人去解決好了,超厲害的他當然要選擇最高難度的敵人。
“那好吧,我會去石頭城的,現在麼?”
迪克老頭聳了聳肩,看起來並不是太著急的說道:“當然,事不宜遲。”
楚扉月直接透過魔法師公會二樓的傳送魔法陣來到了石頭城的魔法師公會分會,剛一完成傳送,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黴味。
楚扉月皺了皺眉頭,捂著鼻子左右看了看。
石頭城只是一個小城,但楚扉月還是低估了這裡的魔法師公會分會的簡陋程度,這裡根本就是一個儲物室,而且還是長期沒有打掃過的那種。幸好堆砌那些箱子的人至少還有點常識,沒有讓箱子把傳送的魔法陣給壓住,否則非得出傳送事故不可,那可不是小問題。
這邊魔法師公會分會的不負責任程度令楚扉月淡了和這裡的負責人接觸的心思,他直接從開著的窗戶跳了出去,落到魔法師公會分會側邊的一條小巷之中。
小巷中還算乾淨,並沒有汙水、蟑螂和老鼠,但在小巷的出口處卻躺著一個乞丐,面前擺著一個破碗,正靠在牆壁上曬著太陽。
楚扉月的腳步聲輕得幾乎沒有,他的出現並沒有驚醒那個堵在小巷口的乞丐。但這個乞丐堵在那裡,還是讓楚扉月有些頭疼。
很少有人願意貼著乞丐走過去吧?至少楚扉月不想有這樣的體驗。但他扭頭看了看身後幽深的巷子…明明和主街道就隔著一條街,難道要繞遠麼。
思考了一下之後,楚扉月抬起頭來,看了看自己跳出來的視窗。與其繞遠或者從乞丐的腦袋上跨過去,楚扉月感覺還是從魔法師公會分會的正門走出去更好一些。
楚扉月用法師之手將自己抬升起來,剛準備從窗戶裡鑽進去,卻發現房間之中竟然已經有人了…
一個帶著跟啤酒瓶底一樣厚的眼鏡的棕發麻花辮少女就站在房間的正中央,正在困惑的四處張望著。緊接著,她的視線就和楚扉月對上了。
“你是小偷麼?長得這麼好看,竟然去當小偷,太可惜了呀,要不要來魔法師公會當接待員?管吃管住,還有假期哦。”少女推了推自己厚的不能再厚的眼鏡,十分嚴肅的說道。
“……”“……”
令人尷尬的沉默之後,楚扉月古怪的看了這個少女一眼,說道:“竟然把我當成小偷,我遇見那麼多人裡你還是頭一個。你們這裡是把鍊金術師工會和魔法師公會合並了麼,為什麼魔法師公會里面會有一個鍊金學徒?”
“哈呀,你倒是見識挺廣,可你不是小偷,為什麼要扒我們庫房的窗臺呢。”麻花辮眼鏡妹再一次推了推自己又從鼻樑上滑下來的眼鏡,鏡面反射除了一道很強的白光,“真相只有一個……”
“真相就是我是從夢之花庭來的,走的魔法師公會的專用傳送陣,但你們這裡太亂了,和我心目中的魔法師公會相差甚遠,所以我就打算悄悄離開,結果從窗戶跳出去之後,直接就是一個乞丐堵路,把我又給堵回來了。這個解釋你滿意了麼?”
楚扉月從窗戶裡面飄了進來,從眼鏡妹的面前走過,下了樓梯。麻花辮眼鏡妹似乎無法理解楚扉月為什麼會在一瞬之間掌控了主動權,表情有些凌亂,這讓她的眼鏡又滑了下來。她連忙扶住了自己的眼鏡,但等她將眼鏡重新固定好之後,楚扉月已經下樓了。
她連忙追了下去,不出意外地在樓下堵到了楚扉月。楚扉月現在正看著眼前的一幕發呆,等到眼鏡妹追下來,他忍不住指著面前的一大堆鍊金用具問道:“這些是怎麼回事?”
“就像你說的,這裡不光是魔法師公會,同時也是鍊金術師工會,而且還兼任著鑑定所的功能。要不是我不會附魔……”
也就是說,如果你還會附魔的話,就連銘文師的活你也想幹幹麼。
“樣樣通樣樣松,學這麼多,你嚼的爛麼?還有你的魔法老師呢?”
“哪有魔法老師,我爺爺已經去世兩年了,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你真的是從總部來的麼,為什麼會不知道這裡的情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