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扉月剛一擠上公交車,還沒等他抓緊扶手站穩,他旁邊一個男生就跳了起來,指著空座位一臉陽光的看著楚扉月。
楚扉月詫異的瞥了他一眼,這人給自己讓座幹嘛,自己有什麼地方長得像老弱病殘孕麼?明明哪裡哪裡很健康的吧…
簡直莫名其妙!
楚扉月對那個男生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便扭頭看向了別處,目光開始發散——他準備開始發呆了。
男生見楚扉月絲毫不領情,自己的殷勤貼到了人家的冷鞋幫上,不由得略微感覺有些掉面子。但就在他撇了撇嘴,正準備重新坐下的時候,一道人影卻突然從旁邊竄出來,一屁股坐在了空座上,同時翹起了二郎腿,搖晃著穿著拖鞋的腳丫子,一臉不馴的看著那個剛剛給楚扉月讓座的男生。
剛剛那個男生直接傻了眼,嘴巴張張合合的,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他一看對方那混混一般的打扮,還有裸露在外面的紋身,果斷的認了慫,低著頭沒入了人群之中。
楚扉月扭過頭來,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面前這個正裝出一臉痞像的不速之客。這個傢伙的精神力,異於常人…
但沒想到,楚扉月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腆著笑臉弓著腰湊近了楚扉月,“喂喂,你很可愛嘛,叫個朋友怎麼樣?”
這個人是傻逼麼…楚扉月稍微愣了一下,腦袋裡最先想到的確實這樣一句話。
甚至沒管住嘴,直接將自己想的說了出來:“你是傻逼麼?”
被楚扉月罵了一句,這個傢伙並沒有生氣,反而咧著嘴樂了起來。
“哈哈,我叫潘凱,可不叫傻逼。行了美女,認識一下吧,你叫什麼?”
這傢伙真的是個傻逼啊!
楚扉月翻了翻白眼,鬆開了扶手,頭也不回的朝車廂的後部擠去。那個人見楚扉月快步離開後,臉上反而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他從座位上跳下來,朝著楚扉月追了過去。在他那花裡胡哨的穿著和一身的痞氣下,大家都很自覺地為他讓開了道路。一直到,楚扉月被他堵在了後車門的欄杆和窗戶的夾角里。
陰魂不散麼?
見這個傢伙竟然還緊追不放,楚扉月轉骨頭來,眼簾微微下垂,看向他的目光也慢慢地變得冰冷起來。
“別那麼著急走嘛,在南京這一片,我也算是地頭蛇,跟著我的話,你想要什麼都很容易哦。”
這個痞子還想說什麼,但當他看到楚扉月那雙已經冷淡下來的雙眼後,他所準備的那些說辭,卻莫名其妙的說不下去了。
“吶…國安的人難道沒有警告過你,就算是有特長,”楚扉月舉起手,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也要保持低調麼?”
“你說的,什麼意思?我不明白…”痞子的呼吸猛地一滯,看向楚扉月的眼神也從剛剛的不懷好意,漸漸地朝著驚疑不定轉變。
楚扉月搖了搖頭,輕輕拍著痞子的肩頭,說道:“這個世界呢,很大。只是覺醒而已,並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慶祝。南京太大,你惹不起但是卻又不知道的人也太多。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哪怕是作死,也要稍微低調一下嘛。”
說完,楚扉月就推開了這個叫潘凱的痞子,一臉淡然的站到了公交車的後車門前,看著玻璃窗外不斷倒逝著的景物,眼睛慢慢的發直。
新的異能覺醒者已經開始出現,眼前的這個潘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楚扉月現在萬分慶幸,他早早的將顯像符卡交給了國安部。相信以國安部的行動力,應該已經將所有的隱患全都鎖定了吧。只要有管理,異能者和普通人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
嗯,只要有管理的話…
由於摸不清楚扉月的底細,潘凱並沒有敢再繼續騷擾楚扉月。接下來的公交車旅程,則變得平常了起來。
站了將近三十分鐘之後,楚扉月遞到了目的地。等他下了公交車之後,那個潘凱也跟著走下了公交車,上了人行道之後逆著方向迎上一輛慢速開過來的銀黑色邁巴赫。車門從內部開啟,在周圍人羨慕的眼神中,潘凱直接坐了進去。
一坐進車裡,潘凱就快速的說道:“剛才那個紫頭髮的女人,給我查她的來歷。”
“老大,你真想幹她?”坐在旁邊抱著一臺膝上型電腦的男助理扭過頭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驚訝的看著潘凱。
也由不得他不驚訝,潘凱可是南京城的“潘老大”,整個南京的總扛把子。他想要什麼女人沒有?大把大把的鈔·票扔下去,就算是在國際上甚有名氣的大牌女星都能放倒在床上脫得跟白羊似的。“事業”都做到這種高度了,潘老大怎麼還會對大街上隨便遇到的女孩感興趣?
不管是從年齡,還是從氣量上講,都不應該才對…
“有那想法,但我得先搞明白她究竟是誰。”潘凱搖了搖頭,從車載的冰箱中拿出一罐冰啤,開啟喝了一口之後,扭頭藉著對自己最信任的助理說道,“這女的有點邪門,可能不是我能碰的。她剛才跟我說,南京很大,惹不起的人很多,她在警告我…她特麼的竟然在警告我,而更扯淡的是,我真的縮卵了。媽的,這事必須得查,要是真有背·景,咱們就去上門道歉。要是沒背·景,哼哼,長得那麼像原住民英雄的女人,送給那些少爺們多合適。”
助理點了點頭,便開始在自己的電腦上啪啦啪啦的敲了起來。沒過多久,他就查到了他老大想要的絕大部分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