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刃擊中蒼木樹人之後,月刃的三片刀刃末端瞬間延伸出了三條更加巨大的光刃,脫離了刀刃的刃部瘋了一樣的轉了起來。在這三道銀白色的刀刃洗衣機一樣的切割下,蒼木樹人的身體直接從腰部折斷,上半身被不斷旋轉的月刃帶離了下半身,轟隆一聲落在了地上。
身體被一分為二之後,蒼木樹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很快就萎縮成了兩端巨大的枯木,趴在地面上不動了。
一顆月刃,正好足夠解決一隻蒼木樹人。
“哎,雪姐,這個月刃你從哪弄的,這玩意應該是精靈王國的管制品吧?”
在城牆上,楚扉月一邊小聲的問雪飄四季,一邊抬手甩出一發元素星指,將又一個從森林中探頭的蔓藤怪的魔核打爆。
雪飄四季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楚扉月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雪飄四季:笨蛋!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這可是咱們的終極武器。」
雪飄四季這麼一說,楚扉月也立馬意識到,飛雪盟已經不小了,而且收人的標準也很簡單,只要是經常線上的女玩家就好。這樣的話,不免會混進來別的公會派進來的間諜。誰也不能保證,現在他們旁邊那些正在對著下面的枯木樹精對擼遠端技能的遠端組中的女玩家們,究竟有沒有這樣的人。
「夢:嚯呀!之前完全沒有想那麼多!」
「雪飄四季:……算了,反正小夢其實是看不上這些東西的吧。有天我在夢之花庭的酒館裡遇見了一個銀色頭髮的精靈將軍,那時候遊戲裡是黑天,酒吧裡只有她和酒保兩個人。我當時只是想進去看看有沒有隨機重新整理的稀有酒,結果一進門就被她抓過去喝酒了。那個精靈將軍抓著我念叨著什麼人類真麻煩啊,調動各軍隊都要一個月什麼的,反正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東西,我也沒怎麼聽懂。唸叨著唸叨著,她就直接醉倒在桌上睡著了,我幫她結了賬,然後把她扔到酒館旁邊的旅館就走了。結果第二天就有一隊精靈軍人把這幾輛月刃弩車送來了,說是還我的酒錢,我當時直接傻掉了你知道麼。」
楚扉月無語,這過程就算說給別人聽了,別人也根本就不可能複製啊,她害怕什麼?
「夢:能隨隨便便就把精靈弩車送人的精靈,在王國裡面的地位肯定低不了吧。她有什麼標誌性的地方麼,說不定我能知道她是誰。」
「雪飄四季:這個嘛…蓬蓬鬆鬆的銀白色長髮,差不多能到腰上,臉龐看起來特別英氣…哦對了,她有一把特別大的劍,劍鞘是王座形狀的,當時就放在酒館門口。那個酒館我平常經常去,就那天有那把劍,應該就是那個精靈的。」
巨劍…王座型的劍鞘…銀白色的頭髮…這特麼的!!!
精靈三大公之首,鏖殺大公聖·米雅特爾·艾特瓦爾,精靈王國除了精靈女王之外,地位最高的人。
如果是鏖殺大公的話,她確實有隨便調動月刃弩車的權利呢…不過按理說她現在不是應該在組織南征麼?該不會是因為人類拖了軍團的後腿又不好當場發作,只好跑回夢之花庭來喝悶酒吧?
結合她唸叨的那些話,楚扉月也只能這麼猜了。
雖然知道了那個精靈將軍的身份,但是楚扉月還是覺得這些自己心裡憋著就可以了,畢竟雪飄四季可能連鏖殺大公是誰都不知道,說了也沒意義。
楚扉月搖了搖頭,直接說道:“應該…是個地位很高的人吧,不太清楚呢。”
雪飄四季掃了他一點,瞭然的點了點頭,轉過頭來藉著去觀看城牆下的動靜了。
城牆下,枯木樹精的數量正在緩慢的增加著。玩家們的攻擊對它造成的傷害實在有限,近戰組倒是出門嘗試了一下,結果還沒等到她們碰到那些枯木樹精,枯木樹精就嘩啦啦的把一大片紫色的好像繩索一樣的技能丟過來。當先的那一排人每個人頭上都套了好多個,直接癱在原地連爬都爬不起來。
腐朽之觸,減少目標百分之十七的速度,效果最高可以疊加六次…
疊加起來直接減速百分之百的debuff!而且似乎還沒有冷卻,丟完一波之後,枯木樹精的手上很快就又一次出現了紫色的光圈,嚇得近戰組們直接丟下了前排那幾個被減速到根本動不了的倒黴蛋,扭頭就跑回了城裡。至於外面那幾個倒黴蛋,很快就被一大片自然之怒集火,免費回家了。
這種debuff的效果實在有些逆天,要不是枯木樹精似乎只能在平地上扔腐朽之觸,大家這個城守著就真的困難了。
但是現在這樣也不是辦法,總不能讓怪物的數量一直增加下去吧?雖然一發自然之怒的傷害也不算高,但如果多了的話傷害疊加起來還是很疼的。
“小夢,魔晶炸彈,炸吧。”雪飄四季突然對楚扉月說道。
楚扉月稍稍的愣了一下,“不打了麼?魔晶炸彈是我做的,就算是別人來扔,可能也不算積分的。”
“打不下去啊,要是能打我肯定接著打,可是你看這效率。”
雪飄四季指了指下面越聚越多的枯木樹精,指著空中一片一片連這還是一片的綠色的閃電,很無奈的說道。
“呃…好吧,希望是誰扔的就算誰擊殺的。讓火鳳來扔吧,我稍微改造了一下,這些魔晶炸彈的威力比較大,她扔的可能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