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劉綺藍的意思。”十一將紙條摺疊好放進衣袖之中，聲音輕柔道，“小翠只是執行命令罷了。”
“七顆少女心呢？”白虎追問道，“你別告訴我，被劉綺藍吃了？”
“或許。”十一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上玄月，月光如往常一般清冷如水，只是散發著的光帶著一絲淡淡的紅光，“很久沒有看見過紅月了。”
白虎聞聲抬起頭，看著夜幕掛著的明月，左看右看沒看出紅月的跡象，歪著頭看著十一道：“十一，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十一微微一怔，目光再一次落在上玄月上，緊抿著嘴角。
她很肯定自己看見了月亮周圍散發著淡淡紅光，絕對不是幻覺，難道只有她一人看見了？
更詭異的是，她沒有感受到紅月帶來的壓抑感，彷彿有人透過月亮向她訴說著什麼。
十一輕柔地搖了搖頭，甩開這詭異的想法。
“女大夫的事情就由你和風哥哥去調查，我先回去休息了。”十一轉身朝著住的院子走去。
白虎看著十一疲憊的背影，白色尾巴左右搖擺了兩下，轉身朝著大理寺院牆跑去，輕輕一躍，直接跳出院牆，朝著黑言風的地方跑了過去。
書房。
秦天奕手執黑棋看了夜君宸一眼，薄唇微揚，將黑棋輕柔落在棋盤上。
“你可知皇上軟禁護國公是為何？”秦天陵輕聲問道。
“虎符。”夜君宸將手中白棋放在棋盤上，輕聲回答，“皇上這樣的做法，很多朝臣心中明白，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無人提起這件事。”
“很多人忌憚護國公，忌憚江府就是因為虎符，很多人巴不得皇上收回虎符，也有很多人等著江府沒落，你確定還要迎娶江大小姐？”
“王爺，下官只是為念念補辦一場婚宴，即便沒有這場婚宴，也改變不了她是我妻的事實。”夜君宸微微皺眉，輕聲道，“下官知王爺關心，無論江府變成什麼樣，念念都是我的女人。”
“君宸無需緊張，本王也只是擔心你的前途擔憂。”秦天奕輕聲道，“江家有江相頂著也不至於沒落，只是他已經動了分家的念頭，虎符之事確定下來，他就應該有所行動了。”
“如無意外，他可能會在你們成親當天告知所有人此事，想借用這件事來羞辱你和江家大小姐。”
“身為父親憎恨女兒到這樣地步，本王還是頭一次見。”
“王爺無需擔心，念念和其他女子不同，對於名聲看的不重，她只要下官護她一生一世就夠了。”
“看起來，你是真的愛上她了。”秦天奕輕笑一聲，手中黑棋落下，目光落在光禿禿的牆壁上，故作不經意地問道，“為何不見那副美女出浴圖？”
“念念說先收著，等成親搬了新宅之後再掛出來。”夜君宸皺緊眉頭，他沒有想到賢王還惦記著那副畫，心裡有些不舒服。
“真是可惜了。”秦天奕收回視線，又下了幾步棋之後才幽幽開口，“君宸，本王真的很喜歡那幅畫，可否送與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