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林白目瞪口呆，十三年前，就有福地成型？
隨即他感到一陣驚悚，這麼說來，十三年前有人就已得到各種機緣，一直修煉到現在，實力該多麼可怕？
就拿他自己來說，只修煉了幾個月時間，便可與所謂的道主級強者一戰。
而那些藉著福地，修煉了十三年的人，即便沒有黑塔，其實力恐怕也驚人無比。
“十三年前，那只是一次零星的靈氣復甦徵兆，就如同地震發生前的預兆。”司空羽悠悠解釋道：“然而那一次天地異變雖然持續時間很短，但也誕生了幾處福地，引出了一些水面下的強大勢力爭奪，聶道主當時帶著我等血戰四方，才爭下了此處福地，有了道宮的雛形。”
“普通的散修，根本沒資格參與進來，這訊息自然沒有傳開，被各方壓下，而那一次的機緣，讓眾多勢力意識到，天地大變即將開啟，便和俗世的各種大財團接觸，讓這些大財團替他們行走在俗世間，搜尋各種機緣。”
林白頓時瞭然：“姜氏、顧氏這種大財團，本來就有不淺的修行底蘊，自然是他們的首選。”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他殺入姜家顧家，會有人不滿反對，爪牙被拔，自然不爽。
不過林白感覺，那些所謂的水面下的勢力，更多的只是面子上不爽，實際上則對姜顧兩家並不怎麼在意，如同隨手可棄的棋子，在他殺上門時，竟然連一點支援都沒有。
而姜顧兩家恐怕也意識到這一點，姜弘文和顧經業才俯首向他認錯，甚至以死謝罪，因為他們知道，背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並不會來救他們
司空羽亦是點頭道：“道宮也是在那時正式建立，為了及時擴大實力，姜氏這種財團亦是我們爭取的物件，便將姜凌塵等人吸納入道宮，不過這麼多年過去，有些人左右逢源，卻是越來越不好掌控了。”
林白似乎明白了什麼，問道：“現在的七位道主，有幾個是當初跟隨聶道主爭福地的人？”
“三個。”司空羽目光微凝：“聶道主，我，還有第二道主。”
林白啞然，七個道主，一大半都是後來的，怪不得不好掌控。
司空羽知道他在想什麼，淡笑道：“不過有聶道主在，他們也翻不起什麼風浪，聶道主的身份不便出手，你此次出手，也算是將他們震懾一番，不敢再那麼猖獗了。”
“哦？”林白感興趣道：“那聶道主的實力，究竟達到何種境界？”
司空羽敬畏搖頭：“最起碼，我等還遠未追上他的腳步。”
林白頓時心驚，既然聶白衣的實力都遠超司空羽等人，那麼他當年血戰的那些敵人，恐怕也不比他差多少。
看來這片天地的水，遠比林白想象的要深。
甚至林白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十三年前有零星福地成型，那更早以前呢？難道就沒有？還是連道宮都沒發現？”
此話一出，司空羽都是臉色一變，倒抽涼氣，雖然看似很荒謬，但也不是不可能。
隨即他苦笑搖頭：“還是處理好眼前的事再說吧。”
“這次邀你前來，除了告誡你小心那些勢力以外，還有一事想請你去。”司空羽指節敲著桌子，突然有些肅穆道。
“什麼事？”林白問道，在姜顧兩家的事上，道宮也出了一份力，算是他欠了個人情。
“我道宮在境外的人手，在幾場機緣爭奪中，弄到三件法器，沒想到卻在運入境後，被人襲殺，盜走法器。”司空羽目光微沉：“如今終於調查到，那三件法器，會在七天後南方的一處黑市的寶物交流會上出現。”